暗影將頭垂得更低:“是。”
蕭越寒閉上眼,忍住瀕臨勃發的怒意:“結果?”
盡管,蕭越寒知道暗影此去定是毫無結果。
他了解秦丞相的為人,否則定也不會如此萬般的無奈,秦之航是認準了一切,而且根本就是喪失理智不畏生死的舉動,一個早已經將生死拋之腦外的人,試問你要如果用理智去麵對他?
除非,陪著那個人一起瘋……
“是屬下無能,秦之航仗著花想容在手裏,一度以她的性命相要挾,屬下再有莽失之力,而不敢再妄動,隻是……”
暗影忽然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沒從腰間把那條沾血的錦帶還有那搓長發拿出來,隻是手下微微抖了抖,皺起眉閉上眼,第一次在蕭越寒的麵前昧著良心低語:“皇上,屬下在蒼山上見到了花想容,她目前很安全,隻是秦之航想方設法的想拿她威脅我們,皇上,我們還有別的方法可考慮……”
蕭越寒不再言語,隻是目光冷淡的看著暗影那一直不敢再抬起來的眼睛。
“屬下以為,蒼山附近有數個可安全埋伏的地點,隻要我們……”
“暗影,你說,做為一個帝王,最不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蕭越寒忽然打斷他的話。
暗影一愣,低聲道:“不該為女色所左右,皇上該以江山為重,不可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大局,此舉對東尋社稷有害,所以,屬下冒昧的覺得,皇上最不該做的,就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去讓自己有任何危險!”
“那做為一個帝王最不該聽的,是什麼?”蕭越寒聲音平靜的如奇。
“謊言。”暗影皺眉。
“所以,朕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因為朕經常縱容一些人說謊。”蕭越寒忽然冷冷一笑,站起身,緩步走到暗影身側,目光看向殿外的方向,聲音卻是對著暗影:“秦之航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朕?”
“皇上!”暗影猛的抬起眼:“屬下……”
蕭越寒不語,隻是緩緩俯下頭,目光沉冷又平靜的驚人的對上暗影的雙眼:“暗影,朕不想寧兒那丫頭沒有丈夫。”
暗影猛的一僵,心頭一處柔軟終究還是被“寧兒”兩個字碰到。
他幾次狠心的覺得,皇上為重,江山社稷為重,絕不可為了一個女人而去做什麼,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自己現在坐在蕭越寒的位置上,恐怕……也一樣吧……
暗影閉上眼,將兩樣東西舉到蕭越寒麵前。
一看到那縷白發和那個明顯是花想容衣服上的帶子,上邊沾著刺目的腥紅時,蕭越寒忽然一頓,卻是看了一會兒,竟詭異森森的笑了。
暗影未敢再看向蕭越寒的雙眸,可是跟了他這麼多年,恐怕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任自己這樣卑微的力量,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可是終究,暗影還是必須開口:
“皇上,您是我東尋國的帝王,請以社稷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