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e,別太天真!這裏是丹尼斯家族!不是自由的任你玩鬧的地方!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給你再活一次的機會!給你重新回到我身邊的機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我們再鬧僵的話,我對你,可就再也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你隻會是我丹尼斯家族的階下囚!”
“是嗎?”蘇好卻是忽然笑了:“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死?”
“你不會。”他陡然捏住她的下巴:“我太了解你的性子,你沒那麼懦弱,輕易的自殺尋死這種隻有懦夫才有的行為,你不會做!”
蘇好隻是笑,她的輕啞緩慢,看著他說:“是你太天真了……”
“如果我活著無法離開這裏,那就是生無可戀,與其在這裏整日麵對你這個陰晴不定的魔鬼,不如早死早超生!”
“哦?”丹尼斯.赫笑著在她的下巴上輕浮的以手指摩挲著,依舊眯著湛藍的眼眸:“既然打算早死早超生,今天又為什麼會配合醫生的治療?又這麼努力的吃東西,Sue,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目的,你想攢夠了體力再跟我抗衡,這樣很好,繼續堅持下去,等到你不再像現在這樣脆弱了,我們再將一筆一筆的帳算清楚……”
他的話音剛落,便忽然毫不留情的將她狠狠甩回到床上。
蘇好沒料到他這忽然的動作,虛弱的身體被甩回床上的瞬間便趴在床上猛咳了數聲,再又撫著胸口回頭時,隻見丹尼斯.赫站在床邊,麵無表情的卻又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她皺起眉,忍著想以咳嗽的衝動,吃力的想要坐起身,眼角的餘光卻始終注意著床邊的男人,生怕他再對她做什麼。
丹尼斯.赫卻是緩緩抬起手,再一次擦去臉邊的血跡,那幾道觸目驚心的被她鋒利的指甲抓出的血痕上,依舊帶著絲絲拉拉的疼痛,他卻隻是淡淡的說:“昨天夜裏是誰將指甲刀遺忘在這裏,給了你將指甲磨到這麼鋒利的出手傷人的機會……”
蘇好的脊背忽然就是一涼,接著便聽見他的聲音如同地獄修羅般的繼續響起:“是妮娜還是麗莎?”
蘇好下意識的搖頭,卻看見他那染血的臉上浮現一抹絕冷的笑意:“兩個沒有的東西,我今天就把他們扔進射擊場,明天一早,就是最新的活人槍靶。”
丹尼斯家族的活人槍靶,蘇好是見過的。
在活人身上設下大概十環的位置,心髒就是第十環,人要承受無數枚子彈的虐待,直到打中心髒或者致命的要害,否則在沒有死透的時候,就會一直被當做靶子不停的被子彈掃射。
這種殘忍的刑罰是丹尼斯專設的,其變態血腥的程度讓蘇好曾經一度的覺得惡心和可怕。
她皺起眉,不敢置信的看著丹尼斯.赫那眼中的殺意和冰冷:“不關她們的事情!”
丹尼斯.赫看見她眼中的緊張,頓時冷笑道:“Sue,收起你的那些假仁假義吧。”
說著,他便忽然看了一眼她床邊玻璃花瓶中的那幾朵薔薇花,然後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
“丹尼斯!你不要再殺人了!”蘇好忽然大聲叫住他。
丹尼斯.赫卻隻是在走到門前時腳步一頓,側首以眼角的餘光冷洌的睨著她俯在床上連下床都無力的模樣:“Sue,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自己拿捏好分寸,那兩個沒用的女傭必須死,我也是在讓你看清楚,你每反抗一次,被你害死的人就會多幾個,你可以繼續反抗下去,繼續拖累那些你認為無辜的人,等到他們一個一個的都被你害死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口中的這些所謂警察的仁義道德究竟有多可笑!”
蘇好不敢置信,卻是忽然間隻覺得喉嚨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隻能瞪著他的背影,看著他那殘忍到一絲情麵都不留的表情,恨恨的在床上將雙手緊握成拳:“你究竟是不是人……你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