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認真道:“丹尼斯家族既然在三十年前那場大戰後就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這麼多年過去了藏在山下的炸藥始終這麼風平浪靜,估計拆除點和引爆點是在丹尼斯家族內部,可我們至今都無法進入那片區域,想用紅外掃描尋找拆除點非常的難。”
大衛繼續說道:“除非……Moken,你應該已經想到,如果我們能聯係得到蘇好,目前隻有她在那裏麵,如果我們聯係到她,讓她去找拆除點的話……”
“想聯係到她,倒也不算是太難的事情,千百種方法總會有一種能成功。”卓晏北淡冷道:“但是大衛,即使聯係到她,這種方式也並不可行,我並不是在介意蘇好的安危和是否會因為試圖拆除丹尼斯家族最後的保命符而去送命,而是這一點並不現實,她根本不可能靠近拆除點。”
“可是Moken,這是目前我們能想到的最現實的方法,不管怎麼說,蘇好都在丹尼斯家族。”大衛站起身,吐了口煙圈:“這麼久以來,蘇好似乎也沒能成功和我們連上信號,不知道她究竟出了什麼事,說實話,我也非常非常的擔心,她五年前因為你的死訓而表現出的屬於她的極端的另一麵性格,讓我不能確定她接下來究竟會麵臨什麼。”
卓晏北沒有說話,垂下眼看了一眼手心間的兩枚戒指。
這幾個月以來,蘇好總是特別執著的想要回屬於她的那一枚戒指,但每一次都沒成達成這一心願。
五指收攏,掌心越收越緊,直到那圓潤的戒指在他掌心硌的生疼,卓晏北起身,看著窗外,遠處,是渥羅伊群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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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丹尼斯.赫走進那間歐式閣樓,看了一眼自那天自己撞傷了頭後便始終昏迷不醒的蘇好,他照舊將她床頭的那瓶薔薇花換了幾朵新鮮的,然後站在床邊看了她許久。
緩緩坐到床畔,看著在蘇好在昏睡中臉色白到仿佛比身上的衣服還要白上幾分的模樣,丹尼斯.赫伸出手,手指在她微涼的臉上輕輕撫過,湛藍的眼眸裏是一片寂冷。
“你竟然會用這種絕決的方式躲著我。”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勾勒,最終落在她的耳邊:“寧可死,寧可這樣一直昏睡不醒,也不肯再看我一眼。”
“Sue,你用錯了方法,你應該知道,哪怕我留不住你的心,哪怕我連你的人都留不住,就算我能留下的就隻是你的一具屍體,我也不會放你走。”他的手在她的下巴上撫過,嗓音低沉而緩緩:“就算你在我的麵前腐爛成白骨,我也不會讓你回到卓晏北的身邊。”
“你恨我也好,這起碼也是一種深切的情感,起碼我在你心裏並不是一點位置都沒有,哪怕我對你來說隻有恨隻有厭惡,可你的心裏還是有我……”
“Moken他們雖然這幾天沒有再試圖闖進這裏,但他們已經成功的發現了丹尼斯家族最大的秘密,Sue,如果說五年前你潛入這裏做臥底,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徹底剿滅這個古老的西方黑勢力家族的話,也許,再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見你的願望實現。”
他忽然慢慢的俯下身,挺拔的鼻子貼在她微涼的鼻間,看著她安靜蒼白的臉,一字一句的輕聲說:“我累了,對殺戮對掠奪都已經徹底的沒了欲.望,我隻想要一個人的命,我隻要卓晏北為我陪葬……在這一切結束之前,我會給你機會看他最後一眼,然後,我們之間,徹底的該有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