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見到冠達的時候,他說現在卓亞集團都交給了你,你工作太忙沒能抽出時間來,沒料到今日竟然會接到你的電話。”
“是的,今日親日與二位電話聯係的時候,晚輩就已經表達了我的誠意,不過當時慕太太情緒有些激動,所以我才特地在今天晚上但來與二位相見。其實按我所打算的正常順序走的話,明日才會帶兩人去血液鑒定中心。”卓晏北放開手,對他們又是十分客氣的點點頭:“二位已經將小慕安頓好了?”
連靜玉的情緒依舊有些激動,隻是因為他們兩人的客套而忍了半天,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忽然走上前有些急切的小聲說:“晏北,你真的確定你認識我們的女兒嗎?你沒有她的照片?先讓我看一看好不好?”
卓晏北勾唇:“慕太太,晏北的為人,二位也應該算是了解,在業界這五年來,我們也曾在京津金融聯合會舉辦的幾場慈善晚會裏見過麵,晏北是晚輩,卻也在業內有著一定的名望,所以必然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與二位開玩笑,我不是孩子,不會拿一些莫需有的東西來浪費我們各自的時間。”
慕豐聽罷,點點頭:“晏北的確是難得的人才,為人謙和低調,我相信你的人品,所以才會在剛剛將養女安頓好之後便直接在這裏等你。”
連靜玉聽見自己的丈夫這樣說,更是雙眼盯著卓晏北:“那她人呢?”
“在DNA檢測結果出來之前,我不能將她的照片和詳細情況告知二位,以免萬一結果並非我們所料,造成你們和她雙方的困擾和失落,所以,請二位先耐心等一等,我已經聯係了血液鑒定中心的負責人,既然慕太太身體不適,心情過於焦急,我們今天晚上就先去鑒定,明早就可以得到結果。”
“好好好!既然晏北你會親自打電話給我們,又會這麼仔細的要我們前去做DNA鑒定,我們相信你。”連靜玉有些激動,她已經好些年沒有再這樣的激動過了,甚至好多年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到對找到親生女兒的事情有著那麼多的篤定和堅信。
慕豐卻是看了看卓晏北的身後,見他隻是一個人前來,並沒有帶什麼秘書助理,便認真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點頭:“好。”
在坐上車時,卓晏北主動開車,慕豐與連靜玉坐在後麵,看著這年輕有為的卓晏北,想到曾經幾次在慈善會上見到他時,這卓晏北對他們隻是很客氣的點點頭,這個年輕人就像是一根清心竹,有著屬於他自己的膽識和魄力,不需要向哪一方的金融聯合會靠攏,也不需要對誰俯首奉承,這是曾經卓晏北給他們的印象。
不過因為卓家和慕家也算是世交,雖然近幾年隻有生意上的往來,但卓晏北也很少會與他們接近,而今日再見到這位讓他們夫妻二人都曾刮目相看的年輕人時,卻發現他對他們多了幾分尊敬。
這種尊敬不是業界中地位與合作之間的尊敬,而是最簡單的長幼尊卑。
這倒是讓慕豐很奇怪,他和同樣有些疑惑的連靜玉看向安靜開車的卓晏北,直到連靜玉開口問:“晏北,我能不能問問你,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和你是什麼關係?”
卓晏北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過一份從美國福利院的相關部門調來的二十三年前的收養記錄遞向了他們。
慕氏夫婦一看見那上邊的字,便連忙接過,在看見二十三年前美國華盛頓唯一一家華人福利院收養這名從海水中被救出來的女孩兒的日期時,兩人皆是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卓晏北。
“我的女朋友,在華盛頓華人福利院長大,曾經她一度以為自己是被親生父母拋棄了,所以沒考慮過要試圖找一找自己的親生父母,直到她不久前在姻緣巧合之下聽別人說起了一些事情,將她遺忘了的四歲之前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想起。”卓晏北在他們震驚的眼睛下,穩速開車,出聲的聲音清澈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