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譚大帥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甄珠呢?”從舞池中央走到酒桌前的Jenny,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汗,滿臉好奇的問道。
“去洗手間了。”譚少陽沉聲說道,順手為Jenny倒了一杯紅酒,“坐,我看你在那邊跳的很開心。”
“嗬嗬,我跳的開心,你們就不開心?”Jenny順勢坐了下來,金色的卷發垂在肩膀一側,眼神迷離的道,“我可是老遠就看見你們碰杯了,說說吧?”Jenny突然湊近他,一臉壞笑。
“她隻是說,會留在中國。”譚少陽拿著手裏的高腳杯微微晃動了一下,嘴角一彎淡淡的說道。
“唉,看來我是注定要在巴黎孤獨終老了。”Jenny輕歎一口氣,剛才笑嘻嘻的,突然變的愁雲慘淡,像個小怨婦一樣,分外可愛。
“那要不你也留下來。譚氏那麼大,總能容下你。”意識到她是在開玩笑,譚少陽也調侃的說道。
“嗯,這個.....還是算了吧。讓我們老師知道了多傷心,辛辛苦苦培養了兩個學生,結果都拋棄了他。”Jenny的頭搖的像波浪鼓一般,不過沉思了一會兒,她的表情突然變的焦急起來,“甄珠好像去洗手間很久了吧?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嗯,是有點久。”譚少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神色也突然變的有些凝重,“一會兒你進去女洗手間看一下,我在外麵等你。”說罷,他放下酒杯,向外走去。
“我找了,裏麵根本就沒有她的影子。”從Pub的女洗手間出來的Jenny眉頭微皺,有些擔心的說道。
“那我們去外麵找找看,Pub就這麼大,隻要她別走太遠,總能找到的。”譚少陽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但為了穩定Jenny的情緒,他還是盡量說的輕描淡寫。
這便是譚少陽與常人的不同之處,他的喜怒隻在自己的心裏,而不會出現在臉上。
即使心中已經變的波濤洶湧,臉上卻依舊要風平浪靜。
兩人找遍了Pub裏麵的每個角落,甚至是每一個酒桌,都沒有看到甄珠的身影。
“我們去外麵找找。”譚少陽沉著臉,思索了片刻,對Jenny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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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Jenny老遠看見了甄珠的身影急忙跑了過去,隻是在看到她旁邊的安浩湛時,她的臉上浮起一絲惱意,“怎麼又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隻能說我們有緣,又遇見了。”又恢複了那份不正經,安浩湛眉毛一挑,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看了甄珠一眼。
“怎麼回事?你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譚少陽走進一步,疑惑的看著甄珠。
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甄珠低下頭,不安的拽著衣角,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不安的上下抖動著。
臉色有些蒼白憔悴,衣服也有些淩亂,就連光滑如綢緞一般的黑發,也不像剛來Pub時那麼整齊。
此時的甄珠,更是一言不發。
像是經曆過一場最令她害怕的事,整個人都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