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他在她耳邊低沉說話,“羞什麼?”
在空中懸浮,不真切的心髒便穩穩落回原地。
他跨越數萬公裏,突然而至,這個驚喜足夠讓人心安。
恩恩很乖,性子比大人還要靜,在外,沒人不誇她的好家教,在對孩子的教育上,墨越澤和慕憐雪一致主張自由生長,同時,加以引導。
墨越澤來的臨時起意。
工作電話一個接一個,慕憐雪帶走恩恩,不打擾他。
半個小時後出來,男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頭一叢一叢的薔薇花出神。
她終於出來,從身後擁著他:“怎麼不提前跟我說呢?”
力道有些大,將她從後麵拉到身前,輕聲反問她,“為什麼躲著我?”
這幾個小時,似乎有這個傾向。表情無奈,“你突然來……我穿的太隨便了。”
到底是喜歡的人,久別重逢,見到難免情怯。
墨越澤的臉色破冰,笑著摸摸她的發,“不會,很好看。”
從沙發上撿起外套,牽著她的手,往臥室方向去。
“我們現在,不需要講這個。”
更何況,在他眼裏她怎麼樣都是好的。
將外套直接丟在床上,熟稔的反鎖上門,將知非抵在門上,親吻密而柔的落了下來。
自然而直接。
慕憐雪沒想過反抗。
這一場水到渠成的歡愛到來得快而烈。
墨爾本的下午四點。陽光溫柔。
墨越澤醒來的時候慕憐雪還在睡,他穿衣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端在手中。
這裏是一個月前他專門為慕憐雪選的住址,保姆說這些花草是她親自栽下的。
墨越澤陪慕憐雪在墨爾本待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沒什麼驚心動魄的大事發生,全是細碎的日常。
其實回想起來,有墨越澤在身邊的時候,慕憐雪根本不用操任何心。
包括孩子,也都歸他管。
拿綜藝宣傳片裏的素材來講,大家都看得出恩恩的獨立性很強,陪伴她做事的也大多數是墨越澤。
日常各種,不假他人之手。
其中有一段恩恩獨自一人玩耍摔在地上摔疼了,扁著嘴想哭,委屈巴巴叫了聲媽媽,抽泣頓停,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屁顛屁顛跑去找墨越澤求安慰。
之後攝影師的畫外音問:“恩恩為什麼不找媽媽呀?”
恩恩背對鏡頭坐在地上玩玩具,“爸爸說,媽媽不在身邊,遇到事情找他。”
這一個星期裏,慕憐雪有一場大考,在書房看書到很晚,墨越澤哄孩子睡覺,不知不覺自己也睡過去了。
醒來是一個小時後,倒了溫水進書房,聲音微啞:“不看了,先去睡覺。”
看見他,才放下筆,疲倦的倒在他懷裏,“我有點累。”
墨越澤替她合上書,“壓力不必太大。”
慕憐雪聽了沒說話,在他麵前她可以完全做自己。
良久,她才動了動,已經十分困倦:“我有時候什麼都不想做,一點也不想努力,就想平凡普通的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