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安雖然心情不太好,但是女人的天性就是逛街,一逛街就仿佛什麼煩惱都一掃光了。
現在她就是這樣。
買了一大堆孩子需要用的東西,衣服奶瓶尿不濕,整整好幾袋。
依然沒買夠,還在那裏看嬰兒床。
我默默地提著她買的戰利品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很認真的挑選東西的模樣,我有一瞬間出神。
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甚至產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如果此時我肚子裏有了沈彥遲的孩子,那是不是我和他的局麵就會發生扭轉?
隨即我立即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首先我不可能懷孕,即便是懷了,孩子也是我的,和我們離婚不衝突。
陳若安最終買了幾萬塊的東西,商場的人直接派專車幫她送回去。
花了一筆錢,陳若安似乎心情好了許多。
又拉著我去吃飯,而吃飯的過程中,她時不時盯向手機,似乎在等誰打電話給她,魂不守舍的。
我看在眼裏,不由噗嗤一笑,“其實下次沈睿綏出門,你實在是不放心,大可以跟著他去的。免得猜來猜去,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聞言,她挑眉看著我,“很明顯嗎?”
“就差寫臉上了。”
“……..”
安靜的時候。
鄰座的一個女人正在與她同齡的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那女的自己抽抽嗒嗒的哭著說,“我真的是好不甘心,我最好的時光都給了他,我全部身心都給了他,他卻背著我找女人。你知不知道,當我從他抽屜裏翻到關於那個女人的照片以及信件時,我當時氣的把照片撕個粉碎的甩到了他的臉上。而他竟然因此對我大吼大叫。”
“那你們的婚姻還能繼續下去嗎?”她對麵的那個女人問她。
“我不清楚。不過我想通了,離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隻要想著成天睡在一起的人腦子裏想著其他女人我就受不了。”女人哽咽著說道。
然後說了幾句,兩個女人便離開了。
剩下我和陳若安麵麵相覷。
隨即陳若安露出一抹苦笑,“你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像我們這樣的狗血橋段了,有的人呢選擇默默忍受,期待他有一天可以看到自己,比如我。也有不堪忍受的,選擇了離婚,快刀斬亂麻,不過無論哪一種,總歸是心裏意難平啊。”
我緘默不語。
吃過飯我和陳若安分道揚鑣,沈家司機來接她,我則打車走。
分別前,她最後問我一句,“你真的和沈彥遲沒有一絲回旋餘地了?”
我想了想,然後道,“其實我有做過最後的挽回的,想不到吧,你以為我一定是最瀟灑的那一個,就連我也以為我自己是。可是就像你說的,我隻要一想到以後他的身邊不再是我,心裏就無比難受,所以上次他參加同學聚會,我去找他了。但是結果挺令我失望的,所以現在的狀態是,不管我接不接受,離婚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可我依舊不想做主動地那一個,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一直這麼拖著的原因。”
說出這番話,我的心裏果然舒服多了。
而陳若安深深地看著我,嘴唇動了一下,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
那天回去,我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夢裏反反複複出現安娜和沈彥遲,都是他們站在一起相談甚歡的場景。
一覺醒來,一身的汗。
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拿出幹淨衣服進了浴室。
衝完澡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就連之前令我鬱悶的感覺都一起消失了。
然後我看到吳然打給我的未接電話。
想也沒想的回撥了過去。
很快就通了。
“剛在洗澡,打我電話什麼事?”
吳然那邊很吵,隻聽到她說,“沒什麼事,就問你要不要出來喝兩杯?”
“?”
“我發小過來了,還帶了幾個朋友,戶外弄燒烤,想問你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