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安娜就把沈睿綏的郵箱賬號發給了我。
我一看,頓時一目了然,原來是安娜的生日。
難怪。
來不及多想,立即從床頭櫃中拿出筆記本,打開郵箱登錄沈睿綏的賬號,但是並無所獲。
沈睿綏的郵箱除了些之前在沈氏時一些工作往來郵件,並無其他。
可以說十分幹淨,讓人覺得幹淨的有些奇怪。
我蹙了蹙眉。
下一秒安娜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查到什麼,我說什麼也沒有,她沉吟了一會兒,隨即道,“會不會他已經動了手腳,所以郵箱上根本查不出所以然?”
我皺眉,“什麼意思?”
“這樣,我有一個資深的電腦專家朋友,我把她聯係方式發給你,你跟她聯絡,讓她查一查這個郵箱。”
“你的意思是要備份他郵箱的所有曆史記錄?”
“對!”
隨後安娜就把聯係方式發給了我,沒有時間繼續等,我趕緊聯係。
說明了我的要求以後,對方給了我一個回複,說下午五點之前發給我。
我定了定心,倒是真希望能從郵箱上查出個所以然,那麼這件事就輕鬆了許多。
而沈彥遲那邊,我沒有打電話問他,而是問徐婷。
她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惆悵,“榮盛集團那邊態度模棱兩可,榮小姐倒是來了公司幾趟了,沈總焦頭爛額,還要麵對董事會那幫人,小沈總沒有任何音訊,司法部門那邊還等著給結果。”
“那些合作的公司試過了沒有?態度如何?”
“沈總不要我跟他們聯係,說這個關頭人家不取消合作就已經很好了,再去找他們,唯恐自找麻煩。”
“資金現在還差多少?”
徐婷頓了頓,隨即道,“其實隻要榮盛集團鬆口幫忙,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昨天顧總也來了,還是特意為這件事來的,隻是不知為何,和沈總兩個人並沒談的攏,最後顧總走的時候,臉色陰沉沉的。”
“還有這樣的事?”
“是啊,隨後榮小姐來了,又纏著顧總說了一會兒,而顧總隻是說了一句,一切都看沈總的意思,就走了。”
我一頓。
徐婷輕聲歎息了一聲,“沈總接待顧總的時候,好像是知道他來找他是為了什麼,還特意把我支開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的什麼。陳曦,其實我總覺得這件事不論是不是顧燁設的局,而如果真的有辦法解決現在的難題,要不要勸一勸沈總,或者問一下沈總到底是什麼事,能不能適當妥協一些?危機解決事大啊。”
我沉吟了一會兒,說了句,“我知道了,這幾天辛苦你了,沈總那裏我會看著辦的。”
那天下午,安娜推薦的那個電腦專家果真和我取得了聯係,她把沈睿綏的所有過往郵箱全部備份發給了我,並且標注了一份特別郵件,她說,這是用戶曾經反複刪除的一封郵件,她覺得有問題,便特意拿出來和我說一聲。
聞言,我立即打開。
很奇怪的是,並沒什麼特別之處,裏麵隻有一串字符,收件人也是未知。我看了很久,捉摸不出一個所以然。
而原本我打算等到沈彥遲晚上回來的時候跟他旁敲側擊問一問顧燁到底跟他提了什麼要求,結果那一整個晚上,他都徹夜未歸。
第二天醒來床的另一邊是空的。
我下意識給他撥電話過去,結果顯示無人接聽。
不由愣了愣,吳然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在想著沈彥遲。
“忙什麼呢?”她一如既往的開心。
我吐了口濁氣,“有點煩心事。”
“是不是跟沈氏有關?”她直接點明中心。
我嗯了一聲。
“有進展沒有?”
我搖頭說沒有。
“陳曦,需不需要我找我爸幫忙?”
我愣了下,隨即說道,“可以嗎?”
“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爸是外資企業,今年忙著把公司方向往國內發展,投了不少錢,所以我不能保證我能拿出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