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閣樓被關的日子,霍西州是她心中唯一的光。
徐靜姝壓抑著心中的激動,一瘸一拐的向前。
“西州……”
他為什麼不給她回應呢,難道這一切又是她的夢?
霍西州看著遠處走來的女人,眸子沒有半分波動,隻冷冷轉頭:“勤衛呢,門口站崗的沒帶眼睛麼,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男人氣勢危險淩厲,勤衛匆匆上前,戰戰兢兢解釋:“她說,她是您的一位故人。”
霍西州不動聲色摟住卓茵茵,嗤笑一聲:“我不認識這個人,丟出去。”
徐靜姝猛然頓住腳步。
他竟說不認識她?
徐靜姝這才抬頭,細細看著記憶中的男人,一如以前般俊朗,耀眼,隻是眼中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是她不認得的模樣。
她喃喃開口,“西州,我是小姝,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怎麼可能認識一個瘋子。”
霍西州皺眉,厲聲喝勤衛,“都是死人嗎!趕出去,還不快點!”
瘋子?
僅一個詞,像尖刀一樣插在她心上。
徐靜姝猛然掙開拉他的警衛,“我沒有瘋,你放開我!”
徐靜姝想起那些閣樓裏暗無天日被折磨的日子,死命的掙紮開了警衛。
她一把上前抓住霍西州的手臂,祈求的目光看向他:“我一直在等你,我沒有……沒有瘋……”
太久沒說這麼多話,話到嘴邊,卻已然捋不清楚。
她想告訴男人,她不是故意不去救他。
她還想問男人,他為什麼要娶別的女人。
可話到嘴邊,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沒穿鞋子腳已經麻木,遍體冰涼。
風卷起旗袍下擺,徐靜姝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目光中隻有男人的身影。
霍西州已經不耐煩。
他冷漠的甩開女人的手,轉身摟住新娘,嗓音聽不出情緒,“婚禮繼續,牧師。”
牧師已經在一旁呆住了。
看著霍少帥不悅的眼神,他腿軟了一下,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霍西州男士,請問你是否願意娶卓茵茵女士為妻。”
話還沒問完,霍西州就已經牽起卓茵茵的手,俊美的側顏在陽光下,是格外的溫柔,他在卓茵茵手上輕輕落下一吻,嗓音低沉:“我願意。”
眾人歡呼聲響起。
徐靜姝徹底被霍西州隔絕在外。
“西州……”
清澈的眼中驀的泛起水霧,遠處男人的身影漸漸消失,曾經年少的聲音卻越發的清晰。
他說:“靜姝,我霍西州這輩子,隻會娶你為妻。”
淚水冰涼,滑落臉頰。
“還看,瘋子,趕緊走!”
勤衛皺著眉,把她扔出了教堂,狠狠一推,眼中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
“咚——”一聲。
徐靜姝站不穩磕倒在地,眼前一陣眩暈後,徹底沒了意識。
……
“不要,不要過來!”
“慕容澤,走開,啊!”
猛然間,徐靜姝從噩夢中醒來,大汗淋漓,她警惕的看向周圍的環境,發現不是那個陰暗的小閣樓,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