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州沒有宿在霍公館,他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剛想去別苑,李副官匆匆趕回來,告訴他——
“少帥,慕容澤醒了!”
霍西州猛地抬頭,眸光一閃。
“去醫院!”
半夜,整個醫院都安安靜靜的,隻有頂層的特護病房燈火通明。
霍西州趕到的時候,正看見和管家發脾氣的慕容澤。
“你終於醒了。”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霍西州冷冷掠開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抬腳踏進病房,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
“霍少帥,您……來的這麼早啊。”
管家心一抖,小心翼翼的頷首打招呼。
看來這位爺是在醫院安排了暗哨啊,自家少爺這才剛醒沒有一刻鍾,這位爺就趕到了!
他忙不迭招呼人上前到了熱茶。
“霍少帥,您這大半夜的還來跑一趟,我給您倒茶。”
“出去!”
管家一愣。
霍西州已經不耐的掀起眼皮,冷冷睨了管家一眼,“聽不懂話,出去!”
霍西州這幾天心裏都憋著一股火氣,他多希望白笙說的那些話不是真的,他現在需要慕容澤麵對麵告訴他。
到底當年的真相是什麼。
慕容澤虐待小姝,這個管家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那小姝的傷就有管家的一份,他不可能給他好臉色。
管家顫顫巍巍看了一眼慕容澤,男人靠在床邊,一臉蒼白的厭世感,卻未言語,管家夾著尾巴退出了房門。
隨著門被關上,病房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空氣中火藥味滋滋作響。
半晌,慕容澤先按捺不住了。
他不願仰視霍西州,便撐著身子坐起來,目光落在霍西州身上,“你沒死,真是命大。”
一字一頓,嗓音陰冷如毒蛇。
“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在你前麵。”
霍西州淡淡開口,目光劃過慕容澤的脖頸,明明麵無表情,無端的,就是讓人感受到嘲弄。
慕容澤瞬間黑了臉色,明顯精神氣沒有霍西州好,瞪著霍西州,臉色猙獰了幾分。
他慕容家是北係最有話語權的財閥,可惜卻處處被他們霍家壓一頭,不就是北係督軍嗎,一個隻會打仗殺人的莽夫,憑什麼要聽他的!
如果霍家沒有了,他依著慕容家的財力,扶持一個聽話的人,豈不快哉?
當時徐青山找上門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反正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先是霍家那該死的老一對,車禍摔下山崖,“轟”一聲的消失無蹤,然後是霍西州入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計劃,那麼的完美。
隻是沒想到,那個傻女人,竟然自願送上門。
真是意外之喜。
那他便不客氣的留下了。
隻是沒想到,他設計好的讓霍西州“槍決”,竟然沒能實行,讓他給消失了!
沒想到將死之局都能讓他走活了,真是命大!
一想到,他又能重新得到那個女人,慕容澤就狠狠皺起了眉頭。
“霍西州,她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慕容澤活動了一下微微酸痛的胳膊,換了個姿勢,斜眼看霍西州:“你都結婚了,還要她做什麼,還給我得了。”
話落,他就看霍西州眸中湧起了風暴。
“慕容澤,你告訴我,你這年,你都對她做過什麼!”霍西州一字一頓,說的咬牙切齒,看不見的地方,雙拳已經隱隱攥出血痕。
慕容澤一愣。
也是,那女人身上那麼多留下的痕跡,霍西州不可能沒看到。
他漫不經心勾起嘴角,笑的邪肆:“還能做什麼,夫妻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