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晏清根本不想管這些事,傅寒霆又有要務在身,無暇顧及王府事務,才讓二夫人越坐越大,以至於今,都快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妹妹言重了,恭王府有我母親,何來不周?”傅笈莞爾一笑,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是啊,二小姐,你是不知道,夫人聰明的緊,我們過得都很好!”一旁的二姨娘這時也扭著她的水桶腰,走到傅晏清麵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二夫人多了兩個人撐腰,原本有些冷掉的臉,一下子又變得笑嗬嗬的。
隱在樹後的涼樾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傅晏清挑了挑眉,“是嗎?那真是麻煩叔母了,這些事理應是由我母妃來做的,我母妃不在,也應當我這個做女兒的來替她,不過晏清頑劣,對於這些事實在管不來。如今叔母將王府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條,將來我嫂嫂進門,也可以讓姑母指教一二。”
二夫人當然聽懂了她話中的話,一張脂粉蓋住的臉霎時僵了,再也笑不出來。
她做得再好,在他們嫡係看來,也不過爾爾,反倒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指教說的好聽,可傅寒霆未來的妻子是王府的王妃,都梁建朝百年有餘,最重禮製,什麼時候有過旁係教導嫡係正妃的道理。
傅笈臉色也變了。
在她看來,她容貌雖不及傅晏清,但在女兒家都會做的事上,她樣樣都比她好。但就因為她是旁係,而傅晏清是嫡女,所有人都隻看得見傅晏清,卻不知道傅笈。
枯雨站在一旁看著,臉越繃越緊,就快要忍不住拍掌叫好。
她家小姐實在是太聰明了,三言兩語就把二夫人一家與恭王府的關係撇了個一清二楚,虧的她之前還擔心小姐應付不來這些人,結果看來老虎就算失憶了,也改不了它是老虎的事實。
“瞧瞧清兒這話,你將來的嫂嫂肯定有人教的,哪輪得到我呢?”二夫人一笑,恢複了那張慈母臉,“不過清兒,這掌家你還是得學的,要不然將來嫁人了,連掌家都不會,可就有失我們恭王府的臉麵了。”
傅晏清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勾起。
總算說出來了?再不說她都要為她們憋的慌了。
“母親,您這說的什麼話啊!妹妹怎麼可能給王府丟臉呢?”傅笈搖了搖二夫人的手臂,輕聲道:“她雖無掌家之能,但有葉世子在呢!”
涼樾越過雜亂的樹枝,麵無表情地看了眼傅晏清,見這尊大神沒什麼表情後才鬆了一口氣。
這要是真生氣了,打起來的話,照他家世子的吩咐,他就要打女人了……
二夫人拍了拍自己女兒的手,柔聲道:“葉世子是男子,掌家這種事,怎麼能由男子管。更何況葉世子才德無雙,將來必是朝廷重臣,家中小事,怎麼能勞煩他?”
二姨太也捏著帕子道:“大小姐莫不是忘了?一個多月前,二小姐和葉世子的婚事沒辦成,坊間傳言說葉世子要與二小姐退婚來著呢!二小姐不學這掌家也不打緊,王府養一個二小姐還是養的起的!”
看著眼前的三人一唱一和,傅晏清還是在笑,一旁的枯雨聽了這話,卻是一臉憤憤的樣子。
這三人一直盼不得葉世子和小姐鬧矛盾,現在出了些謠言,指不定心裏多樂嗬呢!
“二姨娘慎言。”暗處的涼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說什麼都可以,沒有傅晏清的示意,他不會管。但世子和傅小姐之間的事,絕不允許他人妄自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