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止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一彎腰,動作麻利地抱起她。
傅晏清一驚,雙手下意識地環上他的肩膀。
葉淮止抱著她從一個個護衛隊成員麵前走過,麵無表情地道:“讓你給我暖個手,哪來那麼多廢話?”
傅晏清:“……”
涼樾:“……”
所有的護衛:“……”
葉淮止把她抱進隻有三四人的屋子後,就放下了她。
著地的傅晏清一改剛才愕然的模樣,瘸著一條腿開始大量屋子裏的幾個人。
涼樾:“……”這又是怎麼回事?剛剛不還鬧著不進來的嗎?這會兒怎麼又突然這麼自來熟了?
傅晏清的視線從他身上一掃而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瞬間從她臉上浮現出來,“嘖嘖,你也沒看出來吧?”
涼樾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自家世子,“什……什麼?”
葉淮止麵色古怪地幹咳一聲,什麼話也沒說,徑直走上主位上坐下。
傅晏清滿懷期待地看著一愣懵的涼樾,笑嘻嘻地道:“你家葉世子的演技不錯吧?剛剛那認真的,我差點就沒繃住笑場了,的虧我忍下來了。”
涼樾還是不明白,怎麼又跟演技扯上關係了。
葉淮止看不下去,瞪了一眼無聲地開懷大笑著的傅晏清一眼,麵無表情地道:“外麵的那些人中有皇帝的眼線,她不能堂而皇之地走進來,隻能出此下計。”
涼樾:“……屬下明白了。”
原來就是這小兩口子又在糊弄人。
涼樾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習以為常。
狗糧吃多了,無論是什麼品牌的狗糧,都是會習慣的,涼樾如是自我安慰道。
葉淮止越想也越不想再想,他率先開口,把問題拉回正軌上來,“廢話少說,涼樾,你先把這幾天的情況再仔細說說,信裏不方便說的,就現在說。”
兩人這幾天來都是通過信件來往,既然是信件,就一定會有不能在信紙上說的事,必然會所保留。
涼樾把思緒拉回來,把信裏沒有提到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後,等著兩人說話。
葉淮止聽完後,皺著眉思考著,一時沒有說話,反而是傅晏清,在涼樾說完後沒多久,忽然反問道:“你說你們一路上一次阻攔都沒遇到過?”
這點確實有些奇怪,雖然他們是以商隊的身份示人的,但也不可能那麼順利,先不說那些打壓商業發展的城市,就說從京城到北涼這一路上,打家劫舍的山匪不下五波,其中更有令京城大官束手無策的人物,他們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大的一支商隊?
就連傅晏清和葉淮止這樣身單影隻的都遇上過一兩次,每次那些人都是被葉淮止打跑了。
涼樾點點頭,“是這樣沒錯,我們按照世子所給的路線前行,按理說不可能避開所有的山匪,甚至我們走過的一個地方,我以前還因為那裏的匪患聽說過,但是就是沒看到一個人,安靜的不正常。”
此言一出,傅晏清和葉淮止兩人都沉默了,來往北涼的路雖然多,但是隻要其中一點暴露,其他的也不是沒有可能被推測出來。
涼樾他們這麼大的目標,走了這麼久,沒遇上一個北涼府內奸的人不說,就連山匪都沒遇到一個。
傅晏清不覺得這是因為他們運氣好,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是他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