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春節(一)(2 / 2)

一想到這個詞,傅晏清的臉上就閃過了幾縷不正常的紅暈。

即使有婚約在身,可是兩人畢竟還沒真正成為夫妻,卻已經同床共枕這麼多日,要是傳出去,她這一輩子就賴在葉淮止身上了。

傅晏清支著頭想了想,發現那樣的話,好像也不賴。

葉淮止調完漿料,轉過頭來叫了她一聲,發現她隻是盯著自己發呆,並沒有回答的時候,又叫了幾聲,然而回答他的還是傅晏清看著他一臉安靜。

葉淮止:“……”

他終於忍不住曲起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好笑地道:“看什麼那麼入神?叫你那麼多聲也不應。”

他的指尖還殘留著一點寫字時從紙上沾上的金粉,隨著剛才那樣輕輕一彈,盡數印在了她的額間,看上去就像是點了一個花鈿。

傅晏清有些惱怒地捂住被他彈的隱隱發痛的額頭,葉淮止卻盯著她捂住的那塊皮膚看了一會兒,忽然道:“一會兒出去,我給你點個花鈿吧。”

他雖然用的是詢問的句式,但是語氣卻淺淡的就像是在下通知,傅晏清沒有直言拒絕,而是好奇地問道:“你還會這個?”

她現有的幾個月記憶裏,從沒看見有女子畫過花鈿妝,因此在聽到葉淮止說出這句話時,還有些驚訝。

她沒有見過,代表著要麼是這個妝還沒有出現,要麼就是已經出現了,但也已經被遺忘了,現在看來,儼然是後者。

葉淮止笑,彎腰拿起了已經晾幹的門聯,下巴指了指桌上放著的白色漿料,“你拿這個,我們去外麵把這個貼上。”

他手中拿著的正是那副被他留下的門聯,用的紙料與先前送走的那些沒什麼不同,字跡都是出於同一人之手,自然也不會有很大不同,就連上麵的內容也是簡簡單單的新年祝福,沒什麼特殊,可是傅晏清還是覺得他手中拿著的那副門聯很不一樣,應該是很珍重的、僅此一份的。

傅晏清沒忍住笑意,彎腰小心地捧起了裝著漿料的瓷碗,跟在葉淮止的身後往外走去。

他們住的屋子門前就有兩根門柱,大小正好適合葉淮止手中的門聯。

葉淮止身量高,雙手平舉著門聯也沒有掉在地上,傅晏清便就著他這個姿勢開始給門聯的背麵刷漿。

葉淮止一次隻拿了一條出來,這時也隻是一手拿住上端,另一手拿著中端,避免門聯被風吹的亂跑,看著她弓著身子,認真地給門聯上每一處都刷上了一層漿料,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傅晏清不解地抬頭看他,葉淮止笑意不減,道:“你先前說過,你喜歡花鈿妝,出嫁的時候也想點個花鈿,隻是現在已經沒幾個人會了,所以我去學了來,隻要你想,隨時都可以給你畫。”

傅晏清一愣,看著他臉上的笑出了神,等到葉淮止抻了抻手中的門聯,她才回過神來。

葉淮止是在回答她之前的問題,花鈿妝並不是不存在,而是已經不怎麼用了,可是因為她喜歡,葉淮止一個手握紙筆戎甲的世子,竟然去學了來,專門給她畫,不僅如此,因為傅晏清的廚藝不好,他還學了一手上好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