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洞字形容似乎不是很準確,準確的來說這應該是一個通道。
裏麵很黑,四周的牆壁很幹燥,雖然有些粗糙,但是似乎很結實。
因為戰淵的眼睛能夠在黑暗當中看清楚東西,所以在裏麵行走並沒有太費力氣,隻是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裏麵有很多的路口,有些不確定該往哪個方向走。
被那個人扛在肩上的方安然此刻已經回過神來了,她小心翼翼的掏出了放在衣兜裏的那把手槍,在確定自己瞄準了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朝著對方的後腦勺開了槍。
“嘭!”
在安靜的通道裏麵,槍聲顯得格外清晰。
戰淵微微的愣了一下,立刻朝著槍聲傳來的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因為方安然知道自己和對方的體力相差很多,所以她才會選擇類似偷襲的手法直接攻擊,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才的那一槍並沒有直接擊中對方腦袋,隻是擦傷了對方的肩膀。
似乎是沒有想到方安然會攻擊他,那個人顯得格外激動,一把將她甩到了地上:“你居然敢傷我,哼!我原本還打算讓你多活幾天,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著急,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在這裏就殺了你。”
“大不了中午的時候,我和弟兄們多吃一點。”
聽到對方說話,方安然的瞳孔猛然一縮,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趕緊趴在地上摸掉落的槍支。
看著方安然在地上茫然摸索的模樣,那個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咂,手氣真是不好,居然是個什麼異能也沒有的普通人,看來你除了填飽肚子真的是一點用也沒有了。”
對於這話,方安然並沒有進行反駁,她必須趕緊找到那把槍,那是自己唯一的保命的武器。
不過就在方安然快要摸到那把槍的時候,那個人走了過來,一腳將槍給踢飛了,伸手抓住了方安然的脖子。
冰涼的鱗片緊緊的貼著方安然的脖頸,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尖厲的爪子抵住了自己的大動脈,隻需要對方在用一點點力量,自己的血液就會從動脈彭湧而出,飛濺在這黑暗的地下洞穴裏。
隨著意識的逐漸昏沉起來,方安然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了戰淵的臉:“戰淵。”
正在尋找方安然蹤跡的戰淵不知道為什麼,心髒猛然跳動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安然!”
昏迷前一秒的方安然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戰淵的聲音。
而那個人也聽到了,他猛然鬆開了方安然的脖頸,下意識看下通道另外一頭。
就在這時,戰淵趕了過來。
望著狠狠盯著自己的戰淵,那個人並沒有逃跑也沒有攻擊,而是開始刨通道的頂部,似乎是想弄塌這個地方。
察覺到對方意圖的戰淵趕緊衝了過去,還發射了密集風刃,成功阻礙了對方的行動。
那個人愣了一下,雖然他早就料到戰淵有異能,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那麼厲害,就連自己身上堅硬的鱗片都沒有辦法抵擋。衡量了一下,那個人決定先帶著方安然離開這裏,再找機會帶著自己弟兄來報仇。
“啊!!!”就在那個人朝方安然伸出爪子的一瞬間,他的爪子就被戰淵切掉了。
動完手的戰淵趕緊跑到了方安然的身邊,在確定她還有著平穩的脈搏時,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但是當戰淵發現方安然白皙的脖子上有著一道清晰的掐痕,動脈處有四個正在流血的傷口時,他感到無比的憤怒。
小心翼翼的抱起方安然,戰淵然後扭頭看向了準備逃跑的那個人,眼裏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