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在莎織家裏養傷的時間,我一直都在騙大家,說我回了老家。
阿信見到我時馬上跑上來:“老大!你的手怎麼樣了!”
我伸出雙手:“脫完皮又好了。這段時間,還好吧。”其實我也料到,棗瑟與莫賤人的目標主要是針對我。我不在,他們也就消停了。
“阿信,我讓你查棗瑟那個倉庫你查了沒?”
“老大,都查了,照片也照了不少,在手機裏,你可以打開看看。那個倉庫正門有人看,沒有圍牆,就直接是全封閉的一個大房子,隻開著很多個小孔。你看看照片。”阿信把他手機遞過來。
“看不清楚,幹脆你帶我去一趟。”我心裏這團火,早已按捺不住了。
“老大,你是想去告發他們麼?”
“哼……告發他們有個鳥用,我要燒了他們倉庫!”
阿信聽後攥緊拳頭:“對!我早就這樣想了!最好燒了他的倉庫,然後再燒死這個家夥。”
“燒死他?我倒沒有那麼毒。人生最最痛苦的是,人活著,錢沒了。咱讓那個棗瑟生不如死一回!”
今日心情差到極點,意想不到莎織如此對待我。原想到了實地考察一番,等天黑再動手。
可到了那兒仔細看了一番,發現那兒是個大大的隻有一層的房子做的倉庫,正門有人看,後麵的爬不進去,也沒有放火的地方,牆壁上有幾個采光的孔,那幾個孔的位置離地麵非常的高,而且孔很小。這可愁煞我了。該如何辦呢?
不經意間瞧見牆根有一些開著通風一個拳頭大小的十幾個小洞,我突發靈感……
當天就與阿信去買了火油,又買了幾個捕老鼠的籠子,放在倉庫牆角邊抓老鼠,老鼠啊老鼠,第一次覺得你們可愛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耳邊依舊飄蕩著莎織的聲音,可我已經恨不起來,我是一個很容易忘掉女人對我不好的人。想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睡了沒有。
顫抖的撥通了莎織的號碼,好久也沒有接。又撥通了一次,也沒接,算了。
手上突然震動了起來,我朦朦朧朧睜開眼睛,我手上還拿著手機,手機震動了,莎織的電話,已經淩晨兩點了。莎織這個時候回我電話?
“喂。”我接了。
莎織有些醉醺醺的說道:“沒良心的,想我了?……嘿嘿嘿……我身邊的男人,多的是。又不差你一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知道我今晚幹了什麼嗎?我去了……去了‘樂潮’。我招了個少爺,比你聽話多了。”然後她對著旁邊的男人說道:“寶貝,叫我一聲親愛的。”
莎織身旁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叫得我頭皮發麻:“親愛的……”
“楊銳,聽見嗎?你算那顆蔥?跟我拽。”
媽的!我真他媽的自尋犯賤!!!掛掉了手機拿著手機砸在自己頭上幾下!
掏出一支煙點上,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莎織的電話,我拿起手機接了叫道:“該死的濫賤女人!去死!!!”
關掉了手機後,我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心情差到極點。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做一件最經常做的事:看虹姐的相片,然後用鉛筆畫下她。
可沒想到的是,我的手靈敏度已經跟原來相差很遠,我不能隨心所欲像以前一樣的畫畫了,畫出來的虹姐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的美。
這一切,都是棗瑟那個王八蛋!
從櫃子中拿出一瓶白酒,喝了半瓶白酒後,看著窗外的夜黑風高。心一橫,拿著火油瓶到了倉庫牆角,很幸運的,放下的七八個捉老鼠的籠子,捉了三隻。提著全部的籠子,我爬出了倉庫。
倉庫在郊區,這個時候這裏一片黑漆漆的。在老鼠身上澆了火油,對著牆根的幾個小小的洞。火機一點上,開著老鼠籠子的小門,全身著火的老鼠立馬竄進了洞裏麵往倉庫裏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假如燒不起來,我也認了。
棗瑟的倉庫沒有人睡裏麵,有兩個保安睡在倉庫大門口的小小保衛室裏麵。
當大火熊熊而起,兩個保安跑出倉庫外麵打電話時,我心裏突然感到一陣變態的滿足感,太爽了!
撤了,最後把那三個籠子往平江裏一丟……
淩晨四點多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此時此刻,心情無比舒暢……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點了一支煙後開始回想昨晚的事,就好像做夢去幹的一樣。清醒時會想到我犯了滔天大罪,萬一公安查到我……萬一我被抓去蹲上二三十年……萬一……
不過,這件事若要查出來,談何容易。
開機後,阿信的電話先來了,很著急的:“老大!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