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亂範圍隻能局限在日月廣場,明白了嗎?”
“學生明白。”
“嗯,你下去吧。”
中年男子轉身走出房間,輕聲關好房門,長出一口氣。
這個老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隻是隨便放出幾句話,就讓別人生死相搏,諸方勢力內鬥。
不出屋,便攪動天才風雲,一句話,就牽動四方利益。
他跟在老人身邊多年,學會了不少東西,但是每一次走進這個房間,他都是充滿恭敬謙卑,始終保持一顆學生之心。
他要學的,還有很多。
薑詩萌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在監督實施,對於這個計劃的每一步,他都了若指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知道老人的可怕。
多年前,在他陪老人逛街的時候,曾經碰到了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孩。
那個人,就是如今的薑詩萌,所謂的燕國公主,燕國皇室唯一繼承人,實際上是個大秦孤兒。
這件事,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騙局。
當然,薑詩萌的經曆是真的,確實有親衛救她出來,然後隱姓埋名數年。
隻是那些人,並不是燕國士兵。
燕國公主死裏逃生,不遠萬裏來到大秦,隻是一場戲。
蔣詩萌年級還小的時候,就不斷地有人告訴她,她要扮演的角色。
她是燕國公主。
對於自己的身份,蔣詩萌自然是沒有任何懷疑,畢竟這是她的養父母告訴她的。
故事中的主人都對自己的身份確信無疑,那還有誰會去懷疑呢?
至於真假…………燕國皇室早就已經無人了,誰又能證明蔣詩萌身份的真假呢?
或者說,在蔣詩萌身上出現一兩件燕國皇室物品,用以佐證她的身份,並不是很難的事。
趙月如就是在不經意間認出了皇室物品,才認定蔣詩萌的身份,從而一直保護在她身邊的。
對於蔣詩萌的生活,他們並沒有過多地插手,他們隻是在合適的時間,放出了燕國公主還活著的消息。
這個消息就是魚鉤,而蔣詩萌就是魚餌,秦燕兩國的深海中蟄伏的鯊魚,聞到魚餌的香味,紛紛遊動,想要覓食。
而他們,就是垂釣者。
一個蔣詩萌,足以吸引燕國土地上,那些野心家的注意力,讓大秦可以有餘力與西邊開戰,而不用擔心腹背受敵。
一個蔣詩萌,牽扯多少利益往來,牽扯多少有心人?
誰能想到,這隻是一場戲?
至於蔣詩萌的生死,閣老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是生是死,全看蔣詩萌自己。
或者說,蔣詩萌和林詩音兩個人究竟誰能活著,他們也不在乎,反正都是假的。
哦,現在是假的。
等到明天過後,這場戲暫時落下帷幕,活著的那個人,就是真的,燕國公主!
大秦可還需要一個出兵的理由啊,雖然不是現在。
“千先生,您這就走了?”
管家端著茶水從前方走來,看到中年男子,立馬打招呼。
“沒辦法,要忙啊。”
“千先生年少有為,忙點好,忙點好,為了大秦!”
“為了大秦!”
千先生臉上露出笑容,重複了一遍管家的話,抬腿繼續向外走。
管家站在原地,看著對方的背影,轉身走進了房間。
千少丞,大秦參議院,最年輕的議員,閣老最重視的學生。
潛龍大學,陸老頭背著手走進了雜工室。
“陸老頭,你可來了。”
看到陸老頭,白澤立馬迎了上去,一旁的二白也抬頭看了過來。
“你小子給發信息說有急事,我能不來嘛,說吧,有什麼事。”
“也沒啥大事,你先坐。”
白澤等陸老頭坐下之後才開口道:“明天我有點事,想請一天假。”
嗯?
陸老頭抬頭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下。
“什麼事啊?”
“明天我生日!”
“哦?那好,明天你休息一天吧,正好我也有點事。”
隻要白澤明天請假不是去蹚那灘渾水就好。
“那個……我明天也要請假。”
陸老頭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裏還有一個人。
“這是誰啊?”
“一年級武道係丙9班,李二白,我的小弟。”
“來,二白,過來。”
白澤擺擺手,示意二白過來。
“這是陸老頭,是咱們的頂頭上司。”
陸老頭眯著眼,打量著麵前這個清秀男生。
武道係丙9班?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你請假有什麼事啊?”
“我要去聽薑詩萌的演唱會。”
“不行!”
“年紀輕輕,聽什麼演唱會?你不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