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慬等了一整天,連個人影都沒等到,他無奈收到組裏的電話,說是抓到嫌疑人了,這才匆匆趕回去。不過還是得留下幾個弟兄在這兒守著。
被抓獲的幾個男生,一進審/訊室就坐立不安,各種摳著手抿著嘴,光是看上去就很緊張。
項浩和周慬兩人坐在審/訊室裏,兩雙大眼睛盯著他,想等他自己說出實話。本來他心裏不緊張的,結果被他們兩人盯得,這麼犀利的眼神,不緊張才是假的!
“警察叔叔,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別問我!”
他忍了好久才說出口,緊張的話都說的支支吾吾。低著頭顯然在躲避兩人的眼光,心裏很是心虛。
“叔叔我們可什麼都沒問呢,你怎麼就不知道怎麼就不會說的?”
周慬笑了一聲,被他這笨拙的舉動逗樂了,這孩子明顯心裏不夠堅定,不過這樣也好,從他的話中,他們知道這人一定知道什麼。
“我…”
他快被自己不打自招的舉動蠢哭了,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咬著牙,想壓下心裏頭的緊張,結果反倒把自己的情緒流露了出來。
項浩也不再跟他廢話,拿起死者的照片給他來看。“照片裏的這女人,認識嗎?”
“不認識…”
他起初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當看清照片裏的人麵貌時急忙低下頭去否認了。
“不認識?不認識那這張照片怎麼解釋?”
項浩冷嘲一聲,拿出一張從監控錄像裏麵拷貝出來的他跟死者待在一起的照片,見瞞不住了,他才點點頭承認了。
“好吧…我,我認識…”
“你以為我在跟你玩遊戲?!”
項浩猛地拍桌而起,聲音很大聲,周慬都沒來的及反應過來,更別說是那個男生了。被他這麼一吼嚇得,不再敢說謊了,他問什麼他都老老實實回答。看來真的被他的“威嚴”給嚇著了。
“叫什麼名字?”
“興濤…”
“說說你怎麼跟圖片這女人認識的,還有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哪裏,都說了什麼。”
“我,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多星期前,她是來跟我道別的,說是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我們是孤兒,從小沒有依靠,她對我們很好,可能也是因為我們年紀小,她見我們可憐,總是買吃的帶吃的給我們。”
按照他的口供,死者生前對他們就是很好咯,經常照顧他們,他們心裏也很感激。項浩提審了其它兩個男生,他們的說法也差不多,對死者生前的印象很好很好,可以說,如果沒有她,他們當時就是幾個在街邊討乞的乞丐。
唯獨最後一個叫“林進”的男生,也就是之前抽了死者一巴掌的那個人。他的態度跟其它三人截然不同,被帶進了審/訊室裏也不緊張不慌亂。反而翹起大/腿直視著他們,他穿著一件黑色背心,手臂上大/腿都是紋身。
“叫什麼?”
“林進。”
“跟照片裏的女人認識嗎?”
林進瞅了一眼照片,之後不屑的抬起頭,用下巴對著他們,那態度簡直叼的讓人想好好揍一頓。
“喲,怎麼不認識了,我還抽過這女人幾次呢,臭不要臉的聖母!”
他開口也是毫不留情,項浩和周慬兩人對視一望,透過窗戶看著他們的陳雪眉頭一皺。按照那幾個男生說,他們都是同期被敏敏發現收留的,彼此認識,並且她都有好好照顧他們,可是為什麼唯獨這個林進對死者態度就差的那麼遠呢。
“問你話呢,能不能好好回答。”
周慬被這熊孩子給整的心裏窩火。
“我有好好回答啊,我不是說我打了她了嗎?怎麼,打人也犯法啊?我說,是不是人死了”
他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坐立不安,瞬間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怎麼就確定人家死了呢。”
“哼,這種聖母,死了該!就該好好折磨一頓在讓她死,這麼就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他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麵對他們也絲毫不畏懼。其實,這些他都是開玩笑的,哪有人會希望自己的恩人去死的道理?沒想到最後卻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