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蓮花,本是出水不染塵泥的淨物,在她腕處所繪製的那朵頗具西域佛教色彩的蓮花,卻讓人看了為之動容。
“嗯?你究竟是何身份?居然繪有禪蓮。”
李孝義認得那蓮花圖案,一把拉過了她的胳膊,厲聲喝問到。麵色凝重有多了一份猶疑,手上的力道看似很大,卻並沒有將她勒疼。
那女子眼珠一斜,大有一副隨你處置,本姑娘就是不告訴你的模樣。這可不是尋常的殺手所該有的性子,看她這模樣,讓李孝清也眉頭微微皺起,同二哥望了一眼。
“二哥,這禪蓮是何物?”李孝清察覺到這西域少女手腕處的圖案似乎並不簡單,麵帶疑惑望向了他,問到。
李孝義命人將那女子帶了下去,並下令嚴加看守。待到周邊無人,這才微微歎了口氣,說:“據我所知,在土番國有一種名叫禪蓮的圖案,這種圖案來自於他們信仰的佛教,而那禪蓮恰是他們信仰中最為神聖的東西,哪裏會有一般人繪製在身上,若是被發現,那是誅連九族的大罪。”
李孝清心驚,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圖案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那接連見到土番的公主塔塔與這名刺客繪有這樣的圖紋,可想而知,這名刺客來曆絕對不簡單。
“而能夠被繪製這種圖案在身上的,隻有三種人:其一是皇後,可在背夾與雙腕繪製七彩禪蓮;其二是公主,可繪製與眉心與雙腕,最後一種是聖女,但是對於聖女的圖案卻並沒有明確的記載和流傳,我如今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模樣。”李孝義麵色不太好看,無論是哪一種,都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土番一定在邊境布置什麼。
“看她的模樣不過十六七歲,想來是那土番國王的小公主跑出來找我尋仇的,隻是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姑娘竟然就有這般身手,可以在夜裏潛藏溜進城中。”李孝清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憂慮。既然敵方有一個人可以這般闖入,那便有可能會有別人也這般進城,倘若真的這般,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李孝義麵色陰沉,朝著門外厲喝一聲:“來人,速去將巡城的守衛增加一倍,若是見到異族者混進城,當場拿下,不得有誤!”
在將軍府邸的後宅院的一間偏房,裏頭燭光跳動,門外重兵把守,方才抓來的那刺客女子便是被關押在了這裏。
李孝清拜別了二哥,便隻身往這裏走來,既然這女子是來刺殺自己的,必須弄清楚城外的敵情,哪怕用點別的法子。絕對不能讓二哥和眾將士陷入危難之中。
房間裏,西域少女嘴裏塞著汗巾,雙手被反綁在座椅上,腿也被綁在椅子腿上,雙腳不著地,任由她怎麼折騰也使不上力氣。而那塊兒給她塞進嘴裏的汗巾也不知道洗過沒有,就那麼大塊堵在她嘴裏,堵得嚴嚴實實。
嗚嗚嗚嗚……嗚嗚嗚。
李孝清嘴角一咧,伸手撩撥了一下她鬢角的棕褐色秀發,雙眼微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探出食指和中指輕輕抬起她羊脂白玉般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道:“果然是一副好皮囊,我長這麼大還從未享用過這般尤物呢。”
那少女見眼前的男人居然輕薄自己,頓時兩隻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可是任憑她再怎麼生氣,卻對他輕薄的動作根本無可奈何,小臉努力的扭動著想要避開他的手。
“喲,這麼倔強,嘿嘿,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李孝清嘴角咧開的弧度又大了幾分,伸手捏了捏她那吹彈可破的小臉蛋,咂巴咂巴嘴:“嘖嘖嘖,呦呦呦,你看看你看看,真是嬌嫩細膩的很,讓我不能自拔。”
嗚嗚嗚嗚……。少女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可是嘴巴被堵住,卻又說不出話,隻能含著豆大的淚珠胡亂的搖頭。看她的模樣甚是可憐,像一隻受傷的小梅花鹿,長長的彎彎的睫毛可真的是與漢人女子有大差別。美的是靈動可人,美的是妙不可言。
見她有服軟的樣子,李孝清佯裝在她臉上輕撫了一下,一把扯掉了她嘴裏的汗巾,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