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些個參加試煉的少男少女紛紛麵露驚恐,這種事情可是天師府玄清宴召開以來從未有過的。
李孝清迅速將十幾名無辜的試煉者擋在身後,屈指一揮驚鴻出鞘落入手中,警惕著四周來襲之人。
那五名中途變臉的三男兩女紛紛揮舞著手中兵刃,雙目森冷,調動靈力,朝著李孝清一眾人劈砍了過來。看他們的招式刁鑽狠辣,恨不得將在場的人紛紛斬殺於此。
誰也抹不清楚這些人究竟與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這般手段要治他們於死地。李孝清望著那五名襲來之人,臉色微微變了變,五人中有一人已經隱隱到了築基後期大圓滿的境界,其餘四人也在築基中後期。
眼下憑借一己之力定難護得身後十幾人的周全,就在此時,唐修按耐不住,從他身後踏了出來,手中擎著一柄白紙折扇,扇子邊緣撥動著寸許寬的氣刃,嘴角勾起一絲調笑之意,說道:“李兄麵對這般陣勢居然能挺身而出,這等膽力實在讓小弟佩服,我也隻好藏了鼠膽,來愚兄共同會一會他們。”
李孝清隻得心頭苦笑,並未來得及阻止他,看那五人已經逼近,連忙手中驚鴻一抖,隨著法決念動,揮出三十六道青色劍影,化作五方小劍陣與那來襲之人攻了過去。
唐修也口訣速念,待印訣一成,手中白扇靈紋一閃,化作一道青風,也朝著攻來的其中一人席卷了過去。到底還是實力差距擺在那兒,那青風看似玄妙無比,在穿過一道劍氣之後,被那名紅衣女子手中羅傘一遮給打散了去。
“好厲害,李兄,你要多加小心。”
唐修見自己的攻勢這麼容易就被對方化解,心頭震撼之餘,連忙頭也不回的提醒道。
方才李孝清斬出的道小劍陣與那五人抵擋了片刻也被震散了去,不過即便如此,也著實讓身後的一群人對他刮目相看,一名參加試煉的年輕小輩憑一己之力對抗五大築基修士,光是抵擋這一招,被傳揚出去也絕對會掀起一番波濤。
唐修回過神,見那五人的攻勢果然被阻退,頓時露出一臉驚色,狐疑的望身旁的男子看了一眼,雖說二人相交甚歡,可說到底還未曾了解過此人到底是何身份,竟然如此恐怖如斯。
那被阻退的五人也麵露驚疑之色,為首的黑衣男子眉頭皺了皺,心中也滿是不解,不過那絲疑惑很快拋於腦後,濃眉一橫,口中厲喝一聲,令其餘四人朝李孝清身後十幾人攻過去。
黑衣男子手中彎刀一轉,在刀鋒處浮現出一道極細的絲線,附在刀刃上,旋即雙手握刀,眼皮猛地抬起,眼底殺意倍增,下一秒右足猛地踏出,蕩起一層碎石。與此同時,他整個人若一支脫弦的箭矢,迅速朝著李孝清逼了過來。
唐修見那黑衣男子來勢凶猛,讓他心中生出一股無力之感,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一刀的恐怖,若是那一刀斬在自己身上,絕對會丟了性命,旋即衝李孝清高呼一聲:“快閃開。”
然而,那黑衣人的攻勢如果真的抵擋不住,又豈是能夠躲得掉的。
不過,令唐修心頭一陣的事情從他眼前發生了。
隻見李孝清隻是掐了一道手印,上百道刀光劍影迅速在他周身凝聚成型,緊接著淩空一指,那上百道靈力顯化的兵刃化作一道洪流,狠狠的朝著黑衣人殺了過去。
“什麼?”
隻見那黑衣人低呼一聲,未等逼近李孝清身前,急忙將手中的寶刀對著那道飛來的刀劍洪流狠狠的斬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手中的寶刀是何寶物,在它刀刃處凝聚而成的光絲鋒利至極,居然將刀劍洪流劈開了一寸,不過也就僅限於此,那刀劍洪流如激流一般衝擊著他手中的寶刀。
“叮”的一聲,寶刀刀刃被崩開一道豁口,緊接著刀刃處的靈光細絲一閃也迅速黯淡了下去。而那黑衣人頓時被餘下的七十二道劍影吞沒貫穿。
“啊……。”
隻餘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黑衣男子便被白光整個吞噬掉。等到白光散去,在那黑衣人站立之處半跪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他的右臂不翼而飛,在方才的刀劍洪流中被絞成了碎片。
“你究竟是誰?”黑衣人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經風的年輕男子的恐怖之處,他根本不是來此參加試煉的,他究竟到這裏做什麼?為什麼會替天師府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