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千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聲音淡淡的傳來,“我門下弟子正在根據姝兒的印象繪作,晚點我會派人送給你!”
“記住,你隻有三天時間!”
……
朱陽山的態度比起綠千秋倒是好了不少。
雖然表麵上也是來問罪的,但是在會客廳裏,卻仍舊能夠翹著腿,品著茶,是不是嘴裏還冒出幾句,時下勾欄裏最流行的小曲兒。
朱陽山的修為雖然不如岑秋真人,但他可是吃官飯的,就憑借這點,他的氣勢就一下子高了不少。
“岑秋真人,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你可知道那本‘青野詭步’是郡守大人的禮物?你一個區區三流門派也想染指,莫非,是對郡守大人有意見?”
一見麵,直接搬出了郡守大人這座山。
讓岑秋真人的麵色也是直發苦。
他作為一派掌門,實力還是在金丹境界,正常情況下,他完全可以和縣老爺並肩而坐的。
但眼下,他卻一下子矮了大半截。
“朱老爺,這事,真的冤枉啊!”
“冤枉?”
朱陽山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我們錯殺了你門下的蒲婁道人了?”
“當然……不是!”
岑秋真人很想說是。
但證據呢?
“蒲婁師弟近些年一直遊曆在外,也是不久前才剛回到石川鎮的,他又怎麼可能知道縣老爺府上有青野詭步呢?”
岑秋真人換了一個說法解釋。
朱陽山一擺手,“那我不管,現在人贓並獲,今天我是來查同黨的,蒲婁道人到底是不是一個犯案,這個……”
岑秋真人肉疼的偷偷的塞過去一個古樸的玉盒。
朱陽山不著聲色的收了下來。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那個嘛,蒲婁道人實力高超,又在外曆練多年,和清河劍派斷了聯係,一個人犯案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所以呢……”
岑秋真人又塞過去一個玉盒。
朱陽山也沒心思繼續喝茶了,拍了拍手,起身整理了一下坐皺的衣襟,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嘴裏對身旁的一眾捕頭衙役道,“還愣著幹什麼?回去結案啊,我也好早早的將這整個過程整理成卷宗,呈給郡守大人啊!”
孔紹和一班衙役這才起身離開。
縣老爺的目的達到了,他們也有好日子了。
但就在孔紹跟著一起出門的時候。
忽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便讓手底下的那班衙役陪著縣老爺先走,自己去方便一下,隨後跟上。
不多時。
孔紹方便完畢,正出清河劍派大殿,要去跟上縣老爺和那班子衙役的時候。
忽然看到,一名清河劍派的弟子,正端著一幅畫像,疾步朝著岑秋真人跑了過去。
他的目光一瞥,恰好落在了那畫像之上。
“等一下!”
孔紹當即一愣,喊住那名弟子。
他快步走了上去。
指著那畫像問道,“這畫像上的,是什麼人?”
那名弟子老老實實的道,“這畫像上的人,冒充我們清河劍派弟子,在外麵傷了人,現在對方找上門來了,掌門大人正要派人捉拿此人!”
“傷了人?”
孔紹眉頭一皺。
“是啊!”
那名弟子道,“星隕門大長老綠千秋的女兒綠姝小姐,就是被此人用我們的清河劍術給劃破了臉蛋,當時綠千秋的真傳弟子阮洋都未曾攔住此人,被他遁入深山中了……”
“糟糕!”
孔紹已經沒心思聽這名弟子接下來的話了。
“中計了……被那鄭浩利用了,蒲婁的死,也是他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