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宮內外不知從什麼時候多了很多弟子看守,殿內玄陽子雙手負立,下麵站著的三位長老麵色凝重,玄陽子目色深沉,道:”今日來,陰川穀動作頻頻,沉寂了多年,又按捺不住了。”
三長老道:“數日前燕兒探查回來,得知穀主楚淩軒已經突破到金丹中期,修為渾厚,必定來犯,到時候我宗危矣!”
“怕什麼,我們有護山劍陣在,就算他到了元嬰也攻不進來,三長老莫要杞人憂天了。”
大長老老臉一哼,擎天宗護山劍陣乃開宗祖師所布下,威力通天,就算元嬰強者到此一時半會也破不了,更別說金丹了。
“陰川穀行事向來詭譎,以防不測,還是多加小心,多派些弟子巡視,尤其靈劍室,更要緊密看守,不容有怠!”
“是!”
“是!”
“是!”
“對了,這兩日聽說二長老的小弟子為了三長老的弟子,還要與一名普通弟子約戰,可有此事?”
玄陽子忽然開口說道,二長老麵露尷尬,看向三長老,道:“還不是三長老你那好弟子啊,喜歡誰不行,非得喜歡一個普通弟子。青羽哪裏肯甘心,非得要與之較個高下。”
“親傳弟子約戰一名區區普通弟子,這種事傳出去真替你們白柳閣丟臉。”
大長老眉目挑起,對於約戰的事極為不滿。親傳弟子約戰普通弟子,擎天宗開宗以來就沒聽說這等自降身價的事。
“大長老,此言差矣,你是不知,那易寒可不簡單,修為雖不高,實力確實不差,聽人說上次的試煉,三長老的二弟子秦鑰都敗在他手下。”
“易寒?此人倒有些耳熟。”
二長老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道:“大長老向來不過問門下弟子的事,自是不知。那易寒不就是三長老的小弟子宮小姍的意中人,上次試煉時,他拿出三枚品質優越的妖核,大長老還當麵嗬斥過呢。”
“是他?”大長老想起來了。
“大長老,當時你可是錯怪人了,以易寒現在的實力,斬殺高階妖獸還是有可能的。當初親傳弟子的名額,應該有他一份才是。”二長老玩意笑道。
“哼!普通弟子就是普通弟子,身份低微,修為更是不堪而眼,就算能打敗親傳弟子,也是紫竹閣的弟子平時荒於修煉,學藝不精罷了。”大長老麵紅耳赤,誰錯都不會是自己的錯,他可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
“大長老,您說話注意點。我門下弟子日夜勤奮,可是從未一刻荒於修煉,如此貶低我門下弟子,也有失你長老的身份。至於你口中的那名區區普通弟子是否真如您所說的那般不堪,明日自己親眼去看看便是。”
三長老冷麵寒霜,自己的弟子自己說可以,旁人說就不行了。
話語盡落,也就轉身離了去,留下一臉岔氣的大長老。
而後,玄陽子又交代了這幾日宗門要如何嚴加防範的事項便各自散去了。玄陽子看著遠處陰沉如晦的天空,低聲喃喃:“這天,陰了!”
再說易寒處,明日便到了與李青羽約戰的時候,一想到對方是築基修為就忐忑不安起來,慷慨大方送靈石彈藥,敢情人家壓根就沒想過會輸。
輸贏事小,易寒怕的是小命不保。搶了人家喜歡的姑娘,無疑奪妻之恨,心裏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再說了若是決鬥的過程中死了,那可就真的白死了,要知道,沒有人會管一個普通弟子的死活。
易寒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裏反複踱步,想著當時就不應該接下來。
“小子,別轉來轉去了,煩不煩,不就是一個築基嗎?至於這般慫樣?”
腦海裏傳來小黑不耐煩的聲音,漆黑的眼皮眨巴眨巴的動,道:“擔心這麼多幹嘛,雖然你們的修為相差甚大,也不是必死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