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守備營,聖心堂私人訓練場。
鍾無將電話打完後,整個人便有些難受,這個電話對他來說就是個噩耗,違背了他的初心。
可話說回來,麵對淬體九重的威脅,做出一些必要的妥協也並非什麼不可以的。
如此一想,心裏也安穩了幾分。
一轉頭,便在沙發上看到了睡著的唐川。
這家夥臉上帶著幾分肅穆,卻不能掩蓋住他睡得很香的事實,他又睡著了!
“雲衝,你說阿川這一天天的怎麼就這麼愛睡覺?”
一天沒睡覺,還經曆了一場大戰的他,因為唐川睡得香,有些困了。
劉雲衝看了看唐川,忽然說道:“你們有沒有感覺這兩天戰鬥,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尤其是修煉的那種感覺……更加的暢快了。”
隨著這兩天戰鬥,劉雲衝感覺體內好像有個枷鎖被打開了,整個人都輕靈了很多。
鍾無對劉雲衝的感受自然是清楚的,因為他知道原因:“對抗異域怪物或為民解願,都會對修行有所幫助。”
“這也是為什麼,修煉初期最難,越往後越簡單,便是如此。”
鍾無說到這裏:“殺了異域怪物,體內的桎梏便會減少一些,這也是我那麼賣力殺怪的原因。這多累啊,對吧,我也不缺那點錢。”
宇文黎見到鍾無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過兩人聊天所說的“對修行有幫助”倒是讓他聯想起了一些東西。
他隱約覺得,這種時間短、頻率高的睡眠或許是唐川的一種修行方式。
他曾在聖心堂的古籍中看到過一些關於炎星的秘聞。
在炎星,存在著一個神秘的學院,裏邊有很多人都以做夢為修行方式。在夢中他們能夠以另一個身份探索詭異而未知的世界,就好似新生一般,然後獲得感悟、功法……
這一聯想,一猜測,便有幾分就是如此的明悟。
畢竟,唐川在他的第一印象中就不簡單,這麼不簡單的人,怎麼可能嗜睡?
若是嗜睡,不能一覺睡到夠,中途起來練槍幹嘛?
這種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醒來的睡覺,說是睡覺,更像是在夢中修行,與那段秘聞所講的經曆另一段身份,極為相像。
莫非唐川是那個神秘學院的傳人?
他想要找出一個類似的。
然而,從小長到大,他從未聽人說起過那個神秘學院,也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神秘學院的人,他將那個秘聞當成了故事。
隻是如今故事似乎變成了現實……
不過,既然學院,肯定人不會少,那若真的存在,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隻遇到一個。
想多了!收!宇文黎強製自己不去多想。
因為想多了也沒用,還不如提高自己的實力。
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秘密,他不可能因為跟唐川關係好了,就去隨意的窺探、問詢唐川的秘密。
如這種秘聞的事,隻要繼續相處下去,時間便會告訴他答案,世界沒有永恒的秘密。
倒是給唐川安上這個身份,再結合這兩日的表現。
宇文黎知道,這家夥正在快速成長。
也是源於此,他真正的有了緊迫感。
他不是願意服輸的人,無論那人是誰!至少今天戰場上的配合就讓他極為不爽,那便是他實力不夠的表現。
“得努力修煉了,我不會被任何人超過的!”
也不管鍾無和劉雲衝如何看他,發出感歎後,宇文黎便朝牆邊的蒲團走去。
“怎麼就到不會被任何人超過了?是感受到我的威脅了?”鍾無有些納悶,他是吊車尾好不好。
劉雲衝看著宇文黎的背影,歪頭一想,一愣,一股戰意陡然衝冠,猛地朝外衝去,“我也要去一雪前恥了!”
既然現在都散場了,那他去靶場比試應該不算過分吧。
別人不會說他沒有集體榮譽感吧?
“喂!我說你們……”鍾無帶著幾分觸不及防,這一個個的,怎麼都突然莫名其妙的進另一個頻道了。
剛才不還在把顏勇徹底解決掉的環節麼?
才產生的危機感,才決定的破釜沉舟,才不要麵子的找家長,這沒一會,全都給散了!
真是烏合之眾!
鍾無長歎一口氣:“一個個古裏古怪的!一個睡覺的,活在自己的世界;一個修煉的,總感覺有人要害他;一個——一雪前恥的,這個……神經病?都什麼人呀!咱們不能享受一下生活麼?”
話說完,他也不緊張了。
大步走到沙發上,躺下。
刻苦修行有什麼用?
昨天爆肝修行也沒見得比以往掛機進度快了多少。
身上帶著刀就在修煉的他很確定一點,那就是以後絕對不會刻苦修行了。
他要先睡一覺,然後去酒吧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