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鼓瑟君調弦, 餘音未絕兩歡顏((1 / 2)

好看的麵容已經逐漸回複了一些血色。

白皙的臉上白裏透著桃花花瓣一般微微透著些粉色。

卻見高長恭不知何時站在了鄭清清的身後。

卻見他許久未說話,隻是那樣安靜的看著她,深邃好看的眸子一派風輕雲淡,一時之間辨認不出任何情緒。

可是,知高長恭之性莫如鄭清清。

知道若是他有時候露出這樣的神情,她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何事。

但她知道,於下一刻,她便會再次落入那令她安心又溫暖她知的懷抱,也知道他又會帶著怎樣看似責怪,實則關切的語氣嗔怪她的任性,自作主張。

但她有時候,隻稍微用上一些她的小小表情和三個字,或者一句話,便能將這一切都化解。

“願吾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她揚著那抹無害的笑,扯了扯他的廣袖,一臉無害的道:“瓘哥哥,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任性自作主張,更不會讓你與阿舞他們為我擔心了。”

撒嬌能撒的這樣渾然天成,也隻有鄭清清了罷?

握不覺之間緊緊握著她略微有些冰涼的手,原本才醞釀起一番嚴肅正經的語氣與神色,終是在見著她這微微一笑,頃刻間煙消雲散,轉化為有些無奈的歎息。

扯唇微微淺笑,抬手幫她順了順那及腰的三千青絲。

語氣與神色中,表麵為嗔怪,實則帶著無限的關切與柔情。

“若那日我與你的那幫人都未及時去救你,你在周國皇宮遭遇到了些什麼不測,有了絲毫損傷,你又該叫我如何?”

聽他說的這番話,難不成他進皇宮之前,未與宇文邕打過照麵,宇文邕也沒有因為一時失去理智,在他麵前胡說些什麼?

隻是當時自己心緊張到有些空白,竟然也沒顧到這些。

心也愧疚於白白讓他為自己擔憂掛心的這樣久。

且到現在她也才反應過啦,她與她絕代風華的俊秀容貌的距離,不知道何時被拉的這樣近。

不知是因為內心緊張還是其他,這會兒,卻見鄭清清就那樣佯裝的咬著下唇,目光帶著幾分試探性地對上高長恭的那深邃的眼眸。

頓了頓,卻是突然開口問了他一句。

“那,如若哪一日,北周與北齊交戰,清清又是任性,不顧危險的去尋瓘哥哥,再次不幸落入了宇文護宇文邕之手,他們趁人之危,以此要挾瓘哥哥用大齊城池以及金墉城百姓之命為交易——試問瓘哥哥你,到底選擇清清!還是北齊江山?”

話一出口,她才突然覺得,這貿然脫口而出問他的問題,竟然是那樣的幼稚愚蠢,可笑至極。

要說自然是國家於百姓在他心裏最為重要了。

當然,若是萬一意外遇上了以上自己說的,那在當時那個局勢之下,就算是長恭選擇了她,但她也是會第一時間讓他選擇北齊與百姓而舍她的。

畢竟,他不是一個尋常的普通人。

他是大齊的蘭陵郡王,大齊的戰神,更是百姓們的守護神。

自己也真是,為什麼一時頭腦發熱,脫口而出這問題。

“大齊百姓與江山,以及金墉城的百姓對我固然重要——”

或許他未料到鄭清清會突然這樣發問,他好看的麵容卻愣了愣,接下來要開口說的話,生生停在了嘴邊。

隻是腳步不自覺的越發逼近鄭清清。

而鄭清清怎麼看都是無路可退,終是僵持不下,一個踉蹌,她與高長恭重新倒入了那綿軟的床上。

此刻的他,那燦若星辰,深邃如海他的眸中,竟隱隱約約夾雜著絲蠱惑人的邪魅。

由於他的頭此刻深深埋進了她雪白的頸窩間。

吐氣如蘭,就連時不時呼出來那薄薄的鼻息,也愈發溫熱。

這不由得使她整個人微微顫了顫,如觸了電一般,全身逐漸酥麻,整個人因為有些羞澀,便僵直了身體,一動也不動。

那白裏透粉的臉頰,也不知何時染上了朵朵紅暈。緋紅如雲。

有時候,一切美好而甜蜜的氛圍,都差點讓她鄭清清淪陷於他那無限的柔情中。

許是誤以為高長恭欲俯下身吻上她略微冰涼的雙唇,她因為一時緊張與害羞,慢慢閉上了雙眼之際,卻見他側到了她的耳畔,吐氣如蘭。

頓了頓,他便對鄭清清說了一句:

“但若是沒有了清清你,我高長恭這一生,絕無所戀。無論是你,抑或是北齊江山,還是金墉城百姓——我隻要還在,都會誓死守護!”

“清清沒想到,瓘哥哥是越發的會說教人甜言蜜語的情話了。”

別見鄭清清麵上這樣嬌嗔的說高長恭,實則心裏早已經是又羞又喜。

嘴角不自覺揚了揚一抹更為好看的幅度。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