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清!你到底是在裝傻充愣,還是明知故問?就這樣害怕見到朕嗎?”見那“城牆”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略帶不悅的這般對她說道。
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說的不錯。
這家夥的嘴巴,還是這樣的不饒人。
不揭人家的短就渾身難受是不是?
瞎替她說出什麼大實話!
“好了好了!和你開個玩笑麼!話說你這個人還真是無趣!”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懨懨地調侃著道:“我又沒失憶,也沒出事故變成傻子白癡。自然還是認得你的——宇、文、邕。”
“哼!”卻見他的對著自己作勢冷笑了一番,話中有話的道:“看你的樣子,好像變得是越發的厭惡我了,就連叫我的名字都是那樣不情不願。我可記得,以前朕還未登基為皇,還是大司空之時,你對朕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曆史,那段宇文邕口中的,又是她再不願意提及的一段“黑曆史”。
宇文邕這看似意味深長的話落,她的內心一想起當初的“黑曆史”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心中直腹誹著道,那時候那樣同朋友對你,雖是有半分任務需要,可多少還有些真實的朋友情意在的啊。怕隻是你自己誤解了而已...
卻見她在神遊太虛之際,不知是不是見著了她手中的那束寒蘭,又如想到了誰似的,話中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的繼續對她道:“看你這狼狽的模樣,倒像是活受了虐待折騰一般,怎麼,是終於受不了,從蘭陵郡王府中逃出來了?”
“多謝皇上關心,清清與蘭陵王過得很好,就不勞您老的挑撥離間了。”知道宇文邕的脾氣,也隻他是故意用酸話來激她。
可她偏是不上了他宇文邕的套,非但如此,還一副笑麵虎模樣,笑的咬牙切齒的看他,迅速轉移話題,“倒是你,應該關心的是你的皇後。來洛陽之時,恰好我在北齊的一座小城中遇見了她。你瞅瞅她的樣子,不也是狼狽的很麼?這裏我也是要懷疑一下了,難不成其實皇上你除了外頭傳的風流成性,私底下還有虐待女子這一怪癖?”
好在鄭清清看起來成功的轉移了話題,不過卻也是小小激怒起了宇文邕內心不小的怒火。
“等會兒朕在與你算算你的大不敬之賬!”同時笑的咬牙切齒的回她,卻真是在這句話落後,也不回頭去看鄭清清的反應,反倒是帶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了李娥姿的麵前。
而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一幹方才的士兵們以及宇文邕身旁的宇文憲,見此情景,無一個沒有目瞪口呆,魔怔在原地的。
感情那真的是皇後娘娘啊...那他們這會兒豈不是不止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還有,和皇上說話的丫頭,就是方才一副氣焰囂張頂撞他們的女人吧?
聽他們的言語之間...這女子又和蘭陵王有何關係呢?
不過縱使八卦之心再怎樣熊熊燃燒,也抵不過他們內心的緊張惶恐,內心隻一直祈禱著他們的皇後娘娘不要提起這茬兒才是。
可為之慶幸的便是,在這之前,他們已經被從同樣因此魔怔在原地的齊王殿下揮揮手退下。
這也等同於給他們一個台階。
他們豈有不下之理?
自是沉著鄭清清三人未反應過來之際,率先“逃之夭夭”的消失在幾人視線中。
“邕——”
掙脫了束縛的第一件事,便是奔向宇文邕的懷中去。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和鄭清清那個女人一樣,弄得這樣狼狽?”
雖言語與情緒之間盡是責備與不悅,可下一秒宇文邕將她圈進懷裏,將她緊緊擁住那動作,足已經證明了他內心多日以來的緊張牽掛,終於得以放下。
而被他緊緊相擁的李娥姿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懷抱的原因,一時之間有些教她受寵若驚,瞳孔不由得微微放大了些。好看的嘴臉也不由得揚起一抹柔和的幅度來。
“你是皇嫂?”原本觀戲許久的宇文憲適時候的插了進來。
看了看有些灰頭土臉的李娥姿,麵上出現轉瞬即逝的驚詫之色。方才入了第一眼之時,他都沒認出來。
皇兄與皇嫂不愧是為夫妻,無論皇嫂變成了何等模樣,皇兄都能像現在這樣子迅速的認出來。
看起來,現在她倒是一時被宇文邕等人無視了。
她平時從不心存僥幸,今日就臨時抱抱佛臉,祈禱宇文邕沒看見她,好讓她逃出周國大營,去往北齊軍營找長恭。
可有時候,總是這樣的事與願為。
老天似乎在現在和她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正當她心存僥幸的轉身要逃之時,卻不知因何,原本還在李娥姿身邊的宇文邕這會兒如鬼魅一般的,率先截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