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那樣開心?是內心又在打什麼開惡作劇玩笑的小九九啊?”
“才沒有呢!我隻是...隻是為你能取得這一場戰役而太過於欣喜開心罷了。”
在他的麵前,有時候卻是那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卻也不知老天是不是因為她故意對高長恭扯這句謊似的,在這句話落之後,卻是絲毫沒有顧及女孩子家家的體統,大大的背向高長恭,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對於這樣的她,自己還能多對於她說教什麼?
隻是十分寵溺的對她笑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皆而緩緩牽起她略略冰涼的手,十指緊緊相扣之,緩緩起身,對她柔情一笑,“天氣溫度越發寒涼了,我倆若再遲遲不回,他們便會派人尋找,再說了,說是再待久些,說不定明日你就會染上風寒了。”
但貌似看起來,她還不想,“陪我留下來一會兒看看雪好不好?你說,我們是多久,沒有像這樣,在一處地方,靜靜地觀賞雪景了?”說完,看著他依舊未動容半分的神色,又如孩子似的,扯著他的袖子撒氣嬌來,“長恭長恭,就一會兒好不好?保證不會太久的。”
“好吧。”
終於是敗給了眼前這扮無辜撒嬌十分信手拈來的女子,卻也拿她毫無辦法,他無奈揚唇笑了笑,看起來算是默默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秋季已經不複存在,徒留下夜夜寒冬的冰冷刺骨的溫度。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卻見此刻的鄭清清像極了兒時的她,孩子般雀躍的便背對著他,蹲下身去作弄地上一層已經逐漸變厚的積雪。
他也隻是那樣寵溺淺笑,隻負著手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她驀自玩鬧。
嘴角那抹輕淺的笑意的幅度,在清冷幽靜的月光照明之下卻是那樣的教人安心溫暖。
十分柔和。
隻是,一時思緒不知想的為何,飄忽甚遠,再反應過來之時,眼前佳人卻是不見了蹤影。
內心一時被各種不好的可能若圍繞,可麵上卻依舊波瀾不驚。
再猛然轉身尋去的時,他卻驀然感覺到了自背後刮來的一股十分不正常的陰風,再咋一往雪地上看去,自身後由月光折射到地上,有個看起來十分嬌小的人影。
原來,你又是打算玩兒心大發,想惡作劇一番麼?
他一想到有此種可能,嘴角便揚起一絲邪魅的笑容來。
那索性就陪你玩兒玩兒,看看你有什麼新鮮招兒!
便故意佯裝出一副尋她的樣子,卻見她瞥見了這情況開始也隻是微微愣了愣,隨即嘴角咧開了一抹竊喜的幅度,將已經團好多時的純白冰涼的雪球負手藏於身後,邊躲著他探尋的目光,邊尋找機會,“伺機而動”。
嘿嘿,白日與周軍單槍匹馬的對戰,看你反應也不錯,我倒要看看,現在於私底下,是不是也如此!
卻見在他目光還未掃尋過來之時,她卻像是腦海浮現出什麼場景似的,駐足在那兒驀自傻樂嗬兒著,過了好半晌,才回想起已經要幹的“正事兒”來。
罷了,便欲從那有些高的小土丘上越下來,趁他轉身過來之時,給他來個措手不及的“偷襲”。
可貌似這內心計劃就趕不上現實中的變化。
鄭清清腦中才飛速運轉著思量下一步如何行事,便見他不知何時如鬼魅一般背對著她,出現在麵前。
“長恭,看這裏!”
可她一時玩兒心大發,一時也顧不得其他。隻突然朗聲的朝他喊了一聲,直接將準備好的雪球衝他砸了過去。
高長恭反應果真靈敏,猛然轉頭之間,卻也得以剛好躲過了她那冰涼的雪球攻勢。
隻是,卻也是恰好撞見了教他“心驚肉跳”的一幕。
“哎!清清小心——”
高長恭瞳孔在那時逐漸放大,一時間也來不及退後,更是沒有下意識的飛身過去接住她。
而後便是如白日敵軍射過來的箭雨一般猛烈的,鄭清清略帶著些驚慌朝自己撲過來。
這會兒注意力全數在她身上,其他幾分心神自然是被分散,就這樣與他一同栽進了這有些厚,有有些寒涼的積雪裏。
不過也虧得他因為這次戰役,身著重甲的緣故,又給她在底下當了“人肉墊子”,這才不至於讓她看起來摔的狼狽。
除了臉與手被凍的越發通紅與冰涼,倒也是沒什麼大礙。
隻是,於外人看來,他們這般的動作,有些曖昧溫香。
鄭清清早就被方才突發情況登時嚇的一個激靈,徒然緊緊閉上了雙眼。
卻是在冥冥之中感覺,自己這次狼狽的摔在這又厚又冷的積雪之中,竟無半點疼痛感,也未聽高長恭半點兒聲響。
莫非自己現在還不會這樣的背,隻那樣猛然一摔就一命嗚呼,去往了極樂淨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