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在這潁昌大戰之中立下功勳,就絕對不能坐視。
不說改變嶽家軍傷亡慘重的結局,至少也得搶過王貴的風頭,曆史記載,此戰之中,王貴因為素來謹慎,被嶽飛任命為統帥,但是一度膽怯,想要避戰,被嶽雲製止,戰後受嶽飛責罰。
這些曆史,陳玄本來是沒有那麼清楚的,但是花費了一個知識點之後,這一切,都是曆曆在目,清晰無比,讓陳玄對於氪金這條路,有些欲罷不能。
畢竟,知識點這種東西,本就是用來消耗的,隻要有收益,那就劃得來。
嗯,這一次,自己生還,王貴因為謹慎已經在嶽飛心中留下了一個不是很好的印象,尤其,自己還通過嶽雲給王貴上了眼藥。
那麼,考慮指揮人選的時候,嶽飛,就不能將與自己有嫌隙的王貴留下了。
畢竟,將帥不和,自古就是軍中大忌!
這一點嶽飛心中非常清楚。
當然,將自己帶走也是一個辦法,但是,自己畢竟傷勢還沒有全好,就要帶著自己去迎戰嶽飛自己認為的金兵主力,這一點,一向愛兵如子的嶽飛,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剩下的就隻有一條路可選了,那就是帶走王貴,留下張憲,而自己也能夠在此戰中大顯身手。
嗯,嶽飛想出的麻紮刀,就是用麻繩將鋼刀與自己的手腕紮緊,然後不顧生死,貼地去砍唯一沒有披甲的戰馬馬蹄,的確是克製金兵的拐子馬,而且,讓對方沒有緩衝的餘地,隻能與自己同歸於盡!
是的,麵對貼地而來的鋼刀,披甲的戰馬也隻有倒地一途,但是,重達五百公斤以上的巨獸,加上鐵甲的重量,帶著可怕的速度撞擊倒地的時候,那一個人能夠活著扛得住?
嶽家軍又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嶽雲這種變態!
對付拐子馬這種變態騎兵,嶽飛並沒有想錯,的確隻有從馬蹄入手,讓它們受傷倒地。
隻要倒下一排,就能大大遲緩拐子馬的衝鋒速度,讓它們再也衝不起來,失去動能之後,剩下的就是殺戮了。
畢竟人力有時而窮,就算強如嶽飛,也不可能去麵對數以萬計的拐子馬,何況他是統帥,必須想到一個法子,如何以普通的士兵去對抗這種特種軍隊。
在這個時代,應該說麻紮刀已經是很不錯了,不過,陳玄卻有著更好的法子,那就是陷馬坑。
不要太多,隻需要在戰場前方布上三丈寬,碗口粗,一尺深的陷馬坑,就可以做到將拐子馬的馬蹄盡數折斷,而且,這個工作量並不大!
甚至可以說是頃刻即成,相當具有迷惑性。
隻要在大戰之前,排好陣列,讓嶽家軍的後幾排士兵,在前幾排嶽家軍的遮擋下,開始挖坑,那麼,已經開始衝鋒的拐子馬,是沒有機會改變方向,隻能衝向陷阱。
不過,想要挖的好,挖的快,還需要訓練才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馬蹄聲響起,嶽雲的聲音傳了過來:“叔父,我已經跟父帥說過了,父帥考慮一番,決定讓王貴跟隨他的中軍,留在郾城作戰,潁昌這裏,就由叔父負責守備。”
“什麼?!”陳玄大吃一驚,當即起身,開門迎著嶽雲詢問:“那潁昌此時有多少兵馬?”
“叔父不必驚慌,潁昌此時還有我麾下的八百背嵬軍,董先麾下的兩千踏白軍,牛皋帶來的一萬步卒,還有聞訊趕來投軍的河北義軍萬餘人。”
嶽雲笑嘻嘻地開口:“另外,父帥還給叔父補足了一千遊騎,算是給叔父晉升的賀禮。官家已經下旨,因為前次郾城大戰的功績,晉升叔父為前軍統製。”
說著,嶽雲拿出了相應的官袍與官帽,上邊繡著一隻猛虎,陳玄看了不禁笑了起來:“都說文武大臣們是衣冠禽獸,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嶽雲聽了,看了看這衣袍,再想想文官們的衣著,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那你穿不穿?”
“沒辦法,官家隆恩,這禽獸,還是要當的,總不能禽獸不如吧?”陳玄玩了一個梗,可惜嶽雲根本聽不懂,讓自己頗有一種對牛彈琴的趕腳。
“楊統製,楊統製,嶽帥傳來軍情,金兀術得到偽楚來援之後,將數十萬軍隊分三路大舉進擊,你看,是守城還是轉移,快做個決定吧!”牛皋一路大呼小叫地,與嶽雲前後腳趕了過來。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剛從郾城趕回來!”嶽雲聽了一臉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