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能不能給我們也畫一個巫文?”張有霖實在是眼熱,忍不住就問了出來,看著陳玄轉過來的眼睛,又趕緊補充一句:
“放心,隻要是我們東北有的東西,陳先生您盡管開口,包您滿意,絕對不會讓先生您白辛苦的!”
“我要的東西,”陳玄一笑,一指山巔:“我想要的就是那頭白龍!”
白龍?
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士兵們都靜了下來,剛才的山魈,就已經讓大家夥傷亡慘重了,現在要對付更加強悍的白龍,沒有幾個還有那個膽子了。
倒是那三個重傷士兵,扶著身邊的灌木,紛紛站了起來,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激:“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們三個赴湯蹈火,也要為先生辦成!”
此話一出,大家一看,對啊,隻要沒死,先生就能把我們救回來,而且,還能獲得先生的賞賜,胸口那個木字巫文的神奇效果,搞不好是一輩子的!
有了這麼一個保命的家夥在,以後打仗,自己還怕立不下功勞,當不了大官麼?
為了吃飽肚子,這些士兵們不惜拋家離鄉,麵對死亡的威脅,但是現在,隻是可能去死,又不是必然去死,就能獲得更大的獎勵,自然就有不少膽大的士兵站了出來,眼中射出了熾熱的光芒:
“我們願意跟隨先生,前去斬龍!”
張有霖看看已經有數百士兵站了出來,想想之前陳玄說過自己是潛龍的話,心一橫,咬咬牙,也站了出來:“有霖不才,還有幾分指揮的本事,也跟著先生走一趟!”
陳玄點點頭,轉頭看向方曉,慕然間看到了菊花團隊之中,那個年紀較大的老頭子,摸著自己的膝蓋,做出一副疲累的樣子,正在往後邊躲,就對方曉來了一句:
“看來你的威望不行啊,居然有人偷奸耍滑!”
方曉聽了這話,扭頭一看,臉色頓時一變,撇撇嘴,菊花家的老人總是這麼老奸巨猾,再看看身邊麵色凝重的一眾年輕人,冷笑一聲,上前一步:
“陳君欲要斬龍,此等盛事,曉一當緊隨之!”
而後環顧一周:“你們怎麼說?”
.zyxta.作為田中首相的次子,在這支菊花的特遣分隊中,方曉的身份是最高的,他這話一出,身邊的那些個菊花的研究員、武道高手還有精銳士兵們都沒有了退路,本來已經退出去不少距離的船越文夫頓時啞然,隻得苦笑跟著大家一起垂首應聲:“我等緊隨田中君!”
稍稍一頓,老家夥看向身邊的兩個同伴,不由得苦笑歎氣道:“搞不好這一次真的要板載了,到時候神社見罷。”
楚霜波看著身邊還沒有動靜的幾位高手,也開口激勵:“我雖是女子,也知曉這斬龍一事事關國運,絕不能退卻,何況,菊花家人都奮勇前行,我等練武之人,苦練何為,豈能落後?!
今日,我必登臨絕顛,斬下龍首!”
這話一出,登時又有數百士兵受不了了,人家一個姑娘都敢上山屠龍,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不敢,實在是沒臉,加上一句站出去的數百士兵,那說不出的輕蔑眼神掃視過來,熱血一湧,也站了出去!
武倉餘武大團長再膽怯,也知道,自己絕不能退縮了,隻好笑道:“我督促炮兵,一起上山,這一次,一定要先開炮才行!”
“好!”陳玄一笑,看向那些外國記者們,做出邀請的姿態:“諸位千裏迢迢來到這長白山,目的不就是為了證實有沒有白龍麼?一起走吧,免得留下遺憾。”
“好!”米粒國的記者膽子最大,第一個應聲,踏步跟上,後邊的幾個記者,看看山魈的體型,又看看陳玄,總是有些不敢,但是看著上千的士兵開始繼續登山,倒也驅除了幾分怯意,慢慢地跟在最後邊。
“陳玄,你看那頭山魈,要不要帶著一起上山,就是作為誘餌也不錯啊,不然,天池那麼大,我們怎麼找得到白龍?”楚霜波走進陳玄,伸手輕輕攏了一下散亂的發絲,提出建議。
陳玄回頭看了一眼,也是,放在這裏,人都走了,不是留給野獸糟蹋了麼,便開口道:“過來幾個人,一起動手,往這山魈的臉皮、嘴巴裏邊塞進一些炸藥包,做成誘餌,再帶到山頂上去。”
聽了這話,就算是張有霖也張大了嘴巴:“陳,陳先生,這山魈如此巨大,我們都是凡人,拉不動啊!”
陳玄聽了一笑,一伸手,將他腰間的指揮刀拔了出來,走到山魈的脖子跟前,目測一下,比兩個成年人的腰身還要粗一點,不過,不是問題!
高舉手中指揮刀,狠狠斬落,一道刺耳的裂帛聲響起,堅韌無比的山魈脖子,被一斬而開,山魈的嘴巴猛地張開,手腳也動了幾下,這才無力地垂下。
嚇得邊上的幾人都一陣驚叫跳開,這家夥,居然是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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