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玄估量了一下,實在是追之不及,這燃燒精血的法子,似乎很好用啊。
想到自己的恢複能力超強,不由有些覺得,似乎最能配合木字巫文的神功,就是那燃燒精血的魔道功法?不然,自己的攻擊強度實在是有些不盡如人意。
至於劉無命臨走時說起的至寶《道德經》,陳玄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動心,隻能說,你們這裏的人,見識實在太少了,別說是道德經了,就是黃庭經,在清宮之中陳玄都看過幾個版本的了。
當然,這魔道功法還有道德經的事情,可以容後再議,不著急。
陳玄還記得自己的人設,轉向身邊的孟載道,佩服道:“孟兄,你們家當初是怎麼設計這處機關的,實在是防不勝防啊!”
“哪裏,要不是對方一心殺了我們兩個,我就算發動機關,他也有機會退走,至少,不可能將他傷得那麼重。”孟載道謙虛地回答,但是眼中的興奮卻是暴露出了他畢竟還是個少年,見陳玄沒有問起那道德經,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嗯,不留他人活路,有時候,就是不給自己留活路。”陳玄點點頭,有些感慨地總結,聽得孟載道一陣沉思。
過了一會兒,孟載道回過神來,當即開口道:“陳兄,你我一見如故,並肩作戰,同生共死,不如結為兄弟如何?”
“大善!”陳玄讚同了一句,馬上追問道:“孟兄弟,你今年十幾了?”
“我今年17,18歲了,你是?”孟載道有些猝不及防,臨時改口,變成了十八歲,心中依舊稍稍鬱悶,本來想要當大哥的,隻能希望陳玄老實一些了,可這,又怎麼可能?
“我十九歲多,快二十了,看來,我要多一個賢弟了!哈哈。”陳玄話術得逞,很是高興地回答。
“好吧,大哥!”孟載道假裝不悅地勉強開口,但是嘴角含笑,顯然,在家中大變之後,再次收獲一個親人,讓他的心情走出了陰霾。
“二弟!”陳玄笑了起來:“事不宜遲,趁著劉無命重傷離去,我們這就離開,免得再有強敵追擊而來。”
“好!”孟載道也不是迂腐之人,自然讚同,從洞穴深處拖出一艘皮筏,兩人是綽綽有餘。
坐上皮筏,陳玄不會劃船,隻好坐享其成,看孟載道飛快地揮舞著船槳,朝著南方劃去,遠方海麵上,一座青翠的島嶼越來越清晰了。
海麵之上,四處無人,孟載道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將話挑明,免得兩人之間生出隔閡,就開口相問:“大哥,之前那劉無命說起的武林至寶《道德經》,的確在小弟懷中,大哥可想一觀?”
陳玄看了孟載道一眼,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二弟舍不得呢——你們中原可能是因為戰亂,有些經典流失了,才將這道德經看得很重,可惜,我對這道德經的經文雖然說不上是倒背如流,卻也記得不少。”
說著就背了一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怎麼樣,大哥背的還可以吧?”
這一段道德經,聽得孟載道目瞪口呆,自己以為至寶的《道德經》,這位海外歸來的大哥,居然早就背過?
不錯,這一段,就是手中經文裏邊的原話,還是靠後邊的,看來,自己真的是敝帚自珍了。
隻是,想到三日前,煙道霸主、昆侖魔宗之主,魔尊寧無畏聞聽自己家中購得一本老子口述,關尹子手注的《道德經》,內藏道家絕學,遂帶人上門索要觀看。
自己父親身為長江幫幫主,出道以來從未遇過敵手,與那寧無畏同為宗師榜上人,不過二三名之分,又哪裏肯低頭服軟?
當場斷然拒絕,與寧無畏爭鬥之下,力拚百招不敗。
寧無畏見難以速勝,遂趁自己父親要照顧自己分神之際,以魔宗秘傳的變天擊地精神大法撼動父親心神,終於將父親一掌重傷。
自己父親見對方人多勢眾,不得不燃燒精血拚死拖住寧無畏及其手下,讓自己帶著《道德經》,趁夜從城中密道逃出,乘坐小船前往普陀聽濤閣避難。
實在不行,就獻出道德經給聽濤閣求得庇護。
可是,這道德經,聽大哥講,居然海外到處都有流傳,自己也親耳聽到了大哥背書,那麼自己父親以死相拚又是何苦,自己死難的家人又是何等無辜!
想到這一點,孟載道簡直將這罪魁禍首的《道德經》恨得咬牙切齒!
雙手一鬆,放下船槳,伸手從懷中掏出那《道德經》,就是狠狠地一撕,卻沒想到憑著自己初入先天之力,都沒能撕裂開來。
陳玄一眼看過去,迎著陽光,看到那經書頁麵金光閃閃,竟然是金絲混合著不知名異獸的毛發織就,牢固異常,即便是孟載道這樣的先天武者,都無法撕裂開來,不禁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