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邊等著的武鬆,陳玄猜測著問道:“二郎,你留下來,可是想要回家探親一趟?”
“嗯,哥哥已經猜出來了?”武鬆一愣,旋即有些興奮地問道:“哥哥可是準了?”
“你此去,必起刀兵,更會傷到親人,聽我一句話,此去見到親人,不必多,帶著他們一起回來,那便無事。
否則,你原來的星命,可是叫做傷星,傷人傷己,傷心傷情,自己好自為之!”陳玄看著武鬆,沉聲道。
聽了這話,武鬆頓時愣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喃喃道:“傷星,傷人傷己,傷心傷情,這也太慘了些!哥哥放心,我一定會謹慎行事,見了親人,便帶他回山寨!”
“嗯,你記住就好,真要是忍無可忍,那就不必再忍,你現在已經有厲害的兄弟可以幫手。
也下去歇息一晚,待明日再帶上一兩個伴當,到時,真遇到事情,也可以叫他們回山寨求援。”陳玄擺手,示意武鬆可以出門了。
武鬆卻還不走,從胸口處拿出一本幾頁紙的冊子,嬉皮笑臉道:“哥哥,這是我一身拳腳絕招,都在這裏了,能不能換一顆綠色丹藥,也免得我此去萬一受傷,卻是不好。”
陳玄聽了忍不住笑道:“行了行了,給我吧!”一手接過冊子,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武鬆。
武鬆接過手,微微一沉,便感受到了裏邊有一顆丹藥滾動,放下心來,唱喏道:“那,哥哥,我這就去了。”
“武鬆兄弟,我這就找兩個精細的伴當,帶些銀兩跟著你去,畢竟,想要帶人過府,還是有不少花銷的。
嗯,今晚在客房便住在一起,免得明日裏慌亂,找不到人。”到了門外,等在那裏的朱貴主動開口。
“那就多謝朱貴兄弟了!”武鬆聞言,趕緊抱拳,笑著感激了一聲。
看著他們離去,陳玄回到自己房中,心底稍稍鬆了口氣,遙望星空,暗暗想著,有這十三個星君在,就是晁蓋上山,吳用也別想掀起風浪了。
想到這裏,不由好奇晁蓋他們現在做到哪一步了?神識遠放出去,登時一愣,那東溪村外,兩道火龍直撲過去,卻不是已經東窗事發了?
趕緊再次掃描,果然,那晁蓋早就帶著一幫弟兄,還有些鐵杆的莊戶、伴當,一並坐著阮氏三兄弟的船,朝著梁山泊來了!
好家夥,這一幫人,足足有幾十號,梁山泊要還是那大貓貓兩三隻,不被篡位那才怪了。
這幾個虎狼,王倫哪裏敢收留?!也就是自己本領高強,又收了不少好漢,立下了規矩在先,這才膽敢收下這幫家夥。
否則,縱然自己一身本事,但是手下無人幫襯,這勾心鬥角的事情,可比不得吳用這個人精,搞不好會被被他們架空了!
晁蓋後來不就是一點一點地被宋江架空了麼?國之大事,唯祀與戎,帶兵打仗,宋江搶了,祭拜地,樹立旗幟,還有那石碑,嘿嘿,一個毫無用處,又毫無存在感的晁蓋,不死何為。
心中念頭電轉,口中卻不稍停,叫道:“朱貴兄弟,休要走了,還將幾位兄弟都叫回來,嗬嗬,今晚,我們可是又有弟兄來了。”
“又有弟兄來?看來我們這梁山泊,還真是風水寶地啊,等等,莫不也是一百單八中人?”朱貴剛要高興,猛地就想到了,便笑問道。
“是,不過,這幫人已經有了頭領,還要大家幫忙,才能折服他們!”陳玄笑答。
“哥哥放心,我武二就在這裏等著,倒要看看,這一次,上山的是什麼樣的英雄豪傑!”武鬆聞言,幹脆就不走了,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著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口中。
過得半個時辰,本已歸去的好漢們陸陸續續地都回到了聚義廳,聽了陳玄將緣由一,盧俊義首先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
“哦,新來的這一夥人,居然已經有了首領,倒要試試,究竟是什麼水平,竟然能夠當首領。”
又看向陳玄:“哥哥,那位首領,是我等星君之列麼?”
“不是,隻是機緣巧合,不幸卷入的一個凡人。”陳玄歎息一聲,為了晁蓋的生平歎息。
起來,晁蓋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保正,之前這些年,為了得到官麵上的照顧與支持,整日裏拿著自己的錢財,與鄆城縣裏邊的宋押司、雷橫、朱仝兩位都頭那是經常人情往來。
當然,主要是往,晁蓋結交縣城的實權官吏,目的,不過是庇護鄉裏鄉親。
不然,不牛毛雜稅了,光是那隨手攤派的各種勞役征發,就能讓東溪村的人一年到頭累死累活,沒個清閑,更別想好好種田。
晁蓋當這個保正,一來是自己頗有幾分人望,家中田地厚實,二來也是大家想有個大樹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