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道國,公孫勝的心在顫栗,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壯舉,自己身為道士,若是能夠在此壯舉中出一份力,便是為其而死,那也在所不辭!
此時想到了陳玄對於自己的望氣術很是感興趣,便主動開口:
“哥哥,貧道的望氣術,非但是師門密授,更是與自身賦有關,如果哥哥想學,貧道可以多演練幾次,並細細明其中關竅,這是望氣術的法訣,請哥哥笑納!”
“這是最好不過了,我若是學得這望氣術,就可以早日尋得更多的轉世星君,收歸梁山泊來,卻不是好!”陳玄笑著接過公孫勝手中的冊子,伸手拍了拍公孫勝肩膀,表示嘉許。
對於他為何過了一晚上,就如此主動,也不深究,隻是點頭道:
“道長歸心,實在是我山寨之福,放心,等到這裏的地脈恢複過來,我煉製丹藥,當有你一份!”
想了想,陳玄又解釋道:“這替行道,便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們做的事情,光明正大,乃是為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若是有人不遵從,便是逆,我等便要替討伐不臣!”
果然,公孫勝心中斷定了,這不是要建立地上道國,是要幹什麼?!
臉上笑意更勝,拉住阮氏三兄弟就道:“我今日興致好,便給你們看看氣運!”
又朝著陳玄詳細解道:“這望氣之術,本是我道家一門秘傳法術,非賦異稟者難以入門,即便入門,經常使用,也會折了功德,減了陽壽,實在是不能多用。”
阮氏三兄弟聞聽此言,頓時慌了手腳,趕緊擺手道:“既然如此,道長你就別用了,不值得為了看這氣運,折了陽壽!”
“咳咳,”公孫勝聽了這話,趕緊阻擋道:“為了哥哥的大業,我折壽又算得什麼,你們三個都站好了!”
然後又對陳玄道:“哥哥,打開第一頁,上邊寫的分明。
想要望氣,必須先知道,這氣,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們道家有言,氣有先之炁,後之氣,但在人身,卻是混而為一,需要詳加區分:
東方屬木,氣為青色;南方屬火,氣為紅色;西方屬金,氣為白色;北方屬水,氣為黑色;中央屬土,氣為黃色。
這是五方之氣。
人食五穀雜糧,身體自然有病,七竅之中便會散發出灰黑病氣。
人多有鍛煉,年輕氣盛時,氣血健旺,便有紅色血氣衝起,將病氣衝淡,也可稱之為火氣旺。
命格非同凡響,便有精氣上衝,透出百會,在靈之上,露出一道光彩,凡是星君轉世者,當有五彩光芒散出。
這意味著,先命格便是星君。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轉世星君都能夠再次修行回轉庭,這裏邊便有這後氣運作用其中。
後氣運,成分複雜,有祖蔭、有貴人,有人望、有才華、有風水、有內助,甚至,還有乘龍快婿,靠的泰山之力,有的依靠兒孫之力——
各有機遇,差地別,隻要不死,時來運轉者多不勝數。
想要望氣,需要先半闔雙目入靜,似看而非看,目注而達心,久而久之,自然可以看到一種冉冉升騰,薄輕飄渺的嵐霧,這就是地自然之外氣和人體精血命格氣運內氣相溝通的氣,也稱之為暈。
哥哥,我的這麼多,可能看到?”
公孫勝有些期盼地看著陳玄,輕聲問道。
陳玄按照這冊子裏邊所的去做,又有公孫勝一邊解,眼睛之中兩道金光射出,罩定了阮二,便看到了他頭頂一寸,有五彩光芒,並不是太盛。
而後的病氣不輕,估計是寒冬臘月不得不下水捕魚造成的暗傷,現在年輕,有紅色精血之氣衝開了病氣,倒也沒事,到得老年,隻怕也是逃不過那纏綿病榻的苦楚。
再看身周,一道道五彩氣息連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本身的氣息茁壯了不少,細細看去,這氣息,分別連在了梁山泊每一個人的身上,而七星與他相連的最為粗壯,其次,居然就是自己!
想想也對,自己不就是他的貴人麼!
如果沒有自己,阮二,跟了宋江,遲早也是一個戰死沙場的命!
眼睛朝著邊上一掃,阮五與他大同異,再看阮七,咦,明顯有一處不同,頭頂中心的一道青氣,居然高出了兩倍不止!
想到了日後阮七棄官歸隱,得享年,陳玄就明白了過來,這一道青氣,居然是壽命!
正看得起勁,猛然間覺得雙目刺痛,陳玄趕緊閉目,就看到原本滿溢出來的腎水之氣,淺了四分之三,一陣陣虛弱從腰部傳來,不由明白過來,這望氣術,果然不是那麼好用的。
居然,看一個人就會消耗自己十分之一的腎水,這,有點可怕啊,還是要少用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