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楊廣這昏君竟然隻是把我們高句麗當成了一把屠刀?就因為他想要削弱關隴胡人世家,就讓我們高句麗血流成河,數十萬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傅君婥聽得臉色雪白,再沒有一絲血色。
“不是屠刀,隻是磨刀石,將關隴胡人世家磨鈍而已。屠刀?你太高看你們高句麗了!如果是我帶兵,隻需數萬兵馬,就能踏平高句麗!”陳玄冷然道。
對於一心隻在高句麗身上的傅君婥,他沒有惡感,但同樣自己身為漢人,也不會去同情他們,更不能讓雙龍被影響:
“國家之間的戰爭,從來沒有正義與邪惡之分,隻不過是漢與高麗兩個民族的人民在爭奪有限的生存空間而已!”
“我們漢人統一了,強大了,自然要擴大漢人的生存空間,草原、漠北、高句麗,那些地方,既然可以生存其他民族,自然也能讓漢人生存!
如果能夠移民實邊,那麼中原的土地兼並就沒有那麼嚴重,活不下去從而造反掙命的人也會少很多!”
“而傅姑娘,你身為高句麗人,進入中原,不過一事,那就是勾起中原大亂,延緩統一的步伐,從而減輕高句麗的生存壓力!”陳玄淡然麵對指向自己的銀劍,劍柄赫然握在傅君婥手中。
見狀,宋魯勃然大怒,區區高麗女子竟敢在宋閥的地盤上逞凶!當即就要出手。
“傅姑娘不要激動,將劍放下,別傷了石先生。”宋師道見狀大急,急忙起身擋住了宋魯的出招路線,同時想要勸阻傅君婥。
“你想殺我滅口?大可不必!你的所作所為,稍稍分析就可以得出結論,實在是利益迷亂了大家的眼神而已。而且,船艙內的諸人都聽到了,莫非你還能一一滅口不成?”
“何況,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是每個門閥都有自己的利益,為了利益,即便知道你的目的,四大門閥還是要為了爭奪皇位而拚殺流血。
因此,傅姑娘,你就算不做什麼,大隋也即將倒下,接下來的將是秦末一般的亂世,這樣,你可放心了?”陳玄繼續明。
“你的很有道理,我也相信,不過你這樣計謀深遠的人傑,相信漢人裏邊也絕對不多,看在宋公子的份上,留你一命,讓你幫著其他漢人去爭奪下吧,這樣亂的時間更久一點。”
傅君婥思緒千回百轉,還是沒有足夠把握在宋魯的雷霆一擊下全身而退,最終選擇了放棄,當然這其中也有陳玄解的功效在內。
接下來,傅君婥見諸人對她都有提防之意,也就找了個借口下船而去,免得相看兩相厭,諸人都鬆了一口氣,隻有宋師道還是念念不舍,看得陳玄與宋魯都是搖首。
兩人相看,突然一笑,宋魯開口邀請道:“先生的主張與我家閥主的意見多有相同之處,先生可有意往嶺南一行?”
“正有此意!”陳玄也在想著,錯過了高麗女,雙龍的武功該怎麼學,自己是不是要將木字巫文或者十三太保橫練、楊家槍法傳下,見宋魯提出邀請,自然順水推舟。
畢竟,宋缺,可是寇仲的命定師傅之一。
“對了,先生之前起,李閥的李世民,會是個好皇帝,還會是兩位兄弟的宿敵,如果不嫌冒昧,老夫倒是想要聽聽。”
吩咐了將船中私鹽盡數搬運到其他三艘船上,再命令自己所在船隻掉頭順流而下之後,宋魯開口問道。
而宋魯新納的妾柳菁,聞言也是美目一眨不眨地緊盯陳玄,等著他的解答。
從之前的問答,兩人早已看出,這揚州城的石龍,絕非尋常江湖人士,乃是一個身懷強大武功的絕代謀士,對下形勢看得一清二楚,故而力邀他到嶺南一行,本就存著納為己用之心。
此刻更是想要摸摸陳玄的底,看看他到底看好這兩個文不成武不就的鬼哪一點。
“我飽讀詩書,曾在一冊古籍之上,習得了望氣之術,走遍下,看遍世情,那李閥乃是胡人氣數所鍾,而漢人的氣數,卻有不少凝聚在了我這兩個弟子身上。”
陳玄淡淡道:“休看他們二人年將弱冠,還是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一旦習武修文,便是項羽蕭何之流!”
“真的麼?”宋魯哂笑道:“先生不曾習武,當然不知。這習武之人,但凡想成為出類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時練起。”
“兩位兄弟,你們的資質比我曾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好,隻是欠了練武的運道。”
“眾所周知,每個人想把任何東西學至得心應手,最重要的一段時間就是五歲至十五歲這十年之內,就像學語言,過了這段時間才學,怎也語音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