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在某一次挖掘潛能的時候就死了吧?”寇仲有些恐懼道。
“你們兩個人修煉的真氣非但玄奧無比,還有互相療傷的奇效,怎麼可能會死?!”陳玄沒好氣地指點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寇仲拍拍胸膛,嬉皮笑臉道:“子陵,你以後可萬萬不能離開寡人,否則寡人必掛啊!”
“放心!”徐子陵沒好氣道:“你沒有武功大成之前,我不會離開你半步的,怕死鬼!”
“而且,戰場上越是怕死的新兵,死得越快,越是敢拚命的老兵,越能活下去!”陳玄悠然道: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雖然傳了你們長生訣的練法,也隻是看到了你們兩個比較順眼,至於你們兩個將來能夠走到哪一步,完全要看你們自己的拚搏。”
頓了一頓,接著又道:
“我曾經見過許多驚才絕豔,氣運無雙的人物,往往倒在成功的前夜,因為他們一直順風順水,從來不懂得失敗的滋味,不懂得想要成功,不僅僅需要運氣,更重要的是一顆勝不驕敗不餒的堅強道心。
如果,你們在遇到絕境的時候,不懂得拚命求生,不懂得轉戰千裏,就沒有日後的輝煌,與其到了那時再後悔,我又何必此時多付出心力?
你們自己想想,你們不過叫了我幾句師傅,我就要真的向老子對兒子一般對你們好,你們真把自己當成之驕子嗎?”
“何況,就算你們是之驕子,我一個老朽,時日無多,為何不多多為自己考慮一番,還要陪著你們去打生打死?”陳玄謔笑著看著打退堂鼓的雙龍道:
“反正,將來死得悲慘的,不會是我!”
“師傅,你這話得,我們就是你最寶貝的徒弟,將來,也是要為你服侍終老的!”
寇仲一看陳玄的話風不對啊,趕緊諂笑著撲了過來,站在陳玄身後捏起了肩膀,又輕輕地敲打著後背:
“師傅,我這手藝怎麼樣,可是跟春芳園的紅學的。”
話一出口,四人麵麵相覷,陳玄本來還在享受呢,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原來是從青樓女子那裏學來的技術,用到了自己身上,等等,這兩個家夥,不是青樓黴運麼?
狐疑地看向寇仲,問道:“你真的去過了青樓?你才多大?”
又問徐子陵:“子陵,你確定他不是在吹牛?”
徐子陵聞言笑道:“仲少一向喜歡口花花,附近是有一個紅,不過,人家是在春芳園掃地的。”
好吧,陳玄和宋缺那種戲謔的目光看向寇仲,若不是他臉皮厚,幾乎站不住,兀自強辯道:
“這正明了我立身正直,做事清白,元陽未泄,還是童子之身,將來習武必然是一日千裏,無可阻擋!”
“現在,我才相信,你真的是有潛龍之資,”宋缺聞言不以為忤,反而展顏笑道:
“須知任何一個成功的皇帝,至少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臉皮夠厚,寇仲,你已經有了這個優點。”
寇仲聞言,不禁大喜,陳玄看了發笑,指點道:“閥主不過是在給你臉子,你還當真了。”
又正容道:“皇帝有臉麵,卻也能忍,這能忍,在常人看來,便是臉皮厚,甚至不要臉,卻不知,想要做成常人做不到的大事,便要忍下常人不能忍的痛苦、難堪、憤怒,甚至是仇恨!”
“至於那些仇人,等到你掌握了大權之後,哪一個不能殺?!”陳玄淡淡道:“你當為何那些皇帝大權在握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殺功臣?
那些人,在打下的時候,估計得罪了皇帝還不自知,等到下平定了,這些人是功臣,那是皇帝念舊情,要是想到了他們的壞處,不殺還留著幹什麼,威脅自己子孫嗎?”
聽了這話,宋缺眼中一動,眼睛緊緊盯著寇仲,如果寇仲眼中流露出哪怕一丁點讚同的神色,自己就絕對不會將宋閥的未來投注在這個混混身上!
現場的氣氛一滯,徐子陵心中已經感到了不對,眼睛餘光掃過,隻見師傅和宋閥的閥主都盯著寇仲,頓時明白,這是對寇仲的考驗,有心要提醒,又怕反而害了寇仲,眼睛中的焦急緊張之色溢於言表。
寇仲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的皇帝,未免太氣了,就是竹林幫的幫主,還知道要吩咐下邊人幹活呢,一點富貴都不想給人,這不是項羽嗎。”
眼光一掃,已經看到了徐子陵的眼神,心中大震,刹那間心思百轉,再看到陳玄淡淡的眼神,還有宋缺無情的眼眸,深吸一口氣,回答道:
“子本來隻是一個混混,這些,有幸得到師傅的青眼,教導至寶長生訣,還有做人的道理,明白了自己身為漢人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