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城笑著後退了一步,離淩雪疑遠了一步,淩雪疑此刻若出手肯定會暴露,因而剛好威脅不到他,她是真的不敢貿然對李健城動手。
李健城來到牢房另一邊,對毫無所覺,正在發呆的張世榮道:“張大人,想什麼呢您,難道是想著怎麼出去嗎?”
這人啊,一喝醉了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可這一醒過來那就不是滋味了。
“哈哈哈,你覺得我還有機會走出這個天牢嗎?”張世榮沒好氣的說。
“凡是皆有可能嘛,有人來接您了噢。”李健城擠眉弄眼的意有所指,後半句小聲道。
張世榮順著李健城的指引掃視了一眼周圍很快就發現了事情不同尋常,不一會兒他就認出了淩雪疑,張世榮大吃一驚。
淩雪疑也心跳加速,她害怕因為李健城這個不安定因數,讓張世榮的反映引起他人注意,致使前功盡棄。
“別急嘛,張大人。”李健城先一步拉住了張世榮,他這如同是要挾住了他,張世榮瞬間冷靜下來,李健城接著道:“張大人,你真的想出去?”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張世榮清冷的回答道。
這會兒李健城仿佛從這位張大人身上看到了點封疆大吏的梟雄本色,張世榮本就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他要是那種墨守成規的家夥也不會是方鏡儒的戰略夥伴,他要是不通變化也不會是那種會走流氓地痞的路,讓流氓地痞無路可走的人。
他善於利用方法,也善於尋找機會,他不在乎尋常教條,他信奉的是行之有效的方法,所以在李健城眼裏張世榮擁有投機者的所有特質,一旦有機會,他一定隻相信自己手中的籌碼。
這也是天食會舍得下本來救張世榮的原因,像他這樣的人,一旦失去天然的立場,是不難合作的對象。
對機會主義者來說,活著才有機會,所以能活著這家夥肯定是不甘心去死的,李健城瞧出了張世榮的心理,他放開抓住對方的手,抓著他也是沒有用的。
李健城說道:“張大人,之前我還高看您一眼,覺得您的所作所為雖然不太出彩,但終歸是為了一地百姓,對得起朝廷對你的任命。但是現在看來,別說朝廷了,你對得起山東百姓嗎?”
“你小子什麼意思?在說你小子懂什麼。”張世榮被李健城這麼一說無名火起,他道:“本官赫赫業業,但朝中有奸汙害我,我豈能坐以待斃?”
此刻張世榮的心理表露無疑,他是真的想要和這些劫獄的人走,李健城暗自歎息,他並不是心血來潮故意難為淩雪疑。
隻是他考慮到張氏榮若真的和這些人走了,勢必會照成對方鏡儒的影響,而神景若要實施他的策略就需要方鏡儒的力量。
“坐以待斃?這個詞用得好。”李健城讚道,一邊說他還一邊向外麵的淩雪疑揮手做鬼臉,轉而又對張世榮道:“對您來說我隻是一個毛頭小子,我當然懂得不多,不過我還是知道您想要活下去的心情,不然怎麼會在您被押送進京前就把這些人騙來救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