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岩,可以釋懷,古河就不能了。
古河暗恨的說:“師傅,莫要聽這斯巧舌如簧,他是皇子,自然是為朝廷說話。可是朝廷無道,致使整個國家百姓遭災,就說這小林村,以前是多麼好的地方,災情當頭也沒見朝廷播下一兩救災銀,致使偌大一個村子,就剩下些老弱病殘,這些事情師傅您不是沒有看到。”
古河這番話就讓曲岩沉默了,他見話有效,接著道:“師傅,朝廷無道,天下苦矣,何不殺了這狗皇子,我們入了天食會,一同舉義呢?”
“喂喂,說話就說話,什麼叫狗皇子。”李健城很不滿,當然他不滿的點永遠很奇怪,古河對他翻了個白眼。
“嗬嗬,你說的倒是很容易,手裏拿著把破劍能暗殺個把人,你就覺得自己能救蒼生於水火了。有那個能力嗎?推翻了朝廷,就能救這個村子?你能養活這些老弱婦女,讓村子重新繁華起來嗎?”李健城不屑的懟道。
“哼,推翻朝廷,重建乾坤,必能使得世間清明,刷新吏治,何愁不能振興這個村落。”古河大義淩然的說道。
李健城算是看出來了,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野心家,對這樣的說法,李健城嗤之以鼻。
“你知道朝廷上嚷嚷著刷新吏治,救災救民的人有多少嗎?像你這樣能喊口號的,朝廷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我問的是這個村子,要重振它你有什麼方法。”
李健城專業噴子還真噎了古河一口,古河可不想輸他一頭,他冷聲道:“選賢任能定有方法。”
“哎喲喲,你還知道選賢任能呢。不容易了,你所謂的選賢,選的就是天食會啊?你口中的天食會不過是些草寇之流,是弄了幾場農民起義,但是成功了嗎?你知道他們沒能成功是為什麼嗎?”李健城噴子本色高漲,今天你要是敢講理,我就講死你!
可古河已經答不上來了,顯然戰鬥力有限。這時候曲岩反而問道:“七皇子你以為是為什麼呢?”
問道點子上了,李健城最喜歡教人了,這個古河戰鬥力太低,險些讓他憋住說不出話。
他對曲岩開口說:“古之農民起義,皆都被稱為草寇之流,難成大事。”
“農民起義,就和你這不成器的徒弟一樣,看著別人不行,就覺得自己很行,將問題歸咎於製度,可製度是什麼他們都講不明白,倉促起義。”
“即使起義成功,麵對原來的問題時,其實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還是解決不了問題,最後還是要靠老舊的製度方法來治理地方,這就會出現另外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襲照舊有製度,沒有經曆過時間考驗的農民,稱王稱霸得到的不過是特權,這些特權帶給一般人很容易得到財富的錯覺。而財富都是通過其他人的勞動獲得,隻有特權你就隻會掠奪,正如農民隻看到得利者的特權一樣。”
“農民起義很快就會腐敗掉,因為他們沒有特權之外的製度,隻能照著舊製度幹,而他們隻知道舊製度的特權。起義之初就是為了博得富貴,而一旦有了富貴,就會止步不前,食天會發動的幾場起義不都是如此草草了解嗎?”
“因而發動農民起義的都是野心家,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為了解決這種村莊的貧瘠問題。從時間上你們好好想想,一個朝廷的建立鞏固,一代人就過去了,就說這個村子,這裏的人那時候已經死絕了,他們等得了你們重建乾坤,還世間清明嗎?推翻了朝廷,你們不過是又一批住在京城等著被下一批人推翻的對象而已,問題從來都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