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回到學習睡覺再學習的正軌之途了。
然而除了學習,薛定格還是要打造一個超級完美大學履曆的,原因很複雜。
除了要堵棋院那幫人的嘴,還要讀媒體的嘴,是的,那群人還是時不時陰魂不散騷擾薛定格。
畢竟他不大不小也是個公眾人物,頭上頂著學霸光環的前圍棋國手,還是唯一的初段世界冠軍。如今圍棋界在自發的進行新一輪改革,多少和他都有很大的關係,也讓他還時不時被人提起。
這段時間棋院在做段位改革,想授予薛定格一個九段頭銜,免得以後他的王者之路,這段傳奇經曆,被人提起來時還是個初段,這顯得棋院就太不專業了。
現在棋院直接改製段位晉升製度,隻要獲得過一個世界冠軍直升9段,亞軍升2段。然而薛定格根本不鳥棋院的人,他直言都已經退役了,還去領什麼九段證書,除非哪天有值得一戰的對手,不然堅決不再下棋了。
當然話也不能說死了,證書你們要給也行,但我不會去參加證書頒發儀式的。
最後棋院也沒辦法,行吧,隻要你收下九段證書,咱們對外以後就是薛定格九段,其他都好說,就這麼雙方妥協了。
其實薛定格要考慮的也很多,比如自身背景複雜,不單單是被領養的華裔這個事情,母親是外交口高級公務員,父親也現在也是電視台中層領導。
維護一家三口的人設形象會是父母和他們背後的利益支持者很大的加分項,這一點尤為重要,職場、政場的各種利益交換和齷齪向來如此,一點點的黑料在將來重要時刻都會成為別人攻擊的目標。
薛定格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父母在事業上有被攻擊的汙點,何況對他來說處理好學業真的沒有多大難度。
為了那層光鮮的履曆表,薛定格還需要完成社會公益性質活動的時長證明,因為這是申請最高的全額獎學金和檔案裏社會公益評價這欄有據可依的前提。
不過這個事情對他來說完全不是事兒,因為他從中學開始就在一家名為“責任之家”的小型福利機構當義工了,這一堅持就是快6年了,早就超過申請材料需要的義工時長了。
說來一切都是緣分,那不如我們就展開講講吧,先把故事往前倒一倒,再倒一倒,回到6年前說起。
薛定格還記得那是個炎炎夏日的午後,父親幫著自己一起去政府機構辦理一些材料手續。正直周末,大廳裏也是人滿為患,所有人都在不耐煩的排隊等號,薛定格也不例外,隻是從他進門取號後他就注意到了一位中年大叔帶著2個很特殊的孩子也在排隊。
這兩位特殊孩子其實年齡與薛定格也相差仿佛,所以這引起了12歲的薛定格目光。
看上去略微年長的少年似乎是貫性病變發生在脊髓較高水平位上的神經性肢體癱瘓,俗稱高位截癱患者。
旁邊略微呆滯的少年應該不是唐氏綜合症,長相正常手腳也算麻利,就是怎麼看都不太聰明的樣子,至少也是智力發育遲緩的患者。
生活不易,卻沒從他們臉上看到太多的悲傷,甚至他倆一點都不自閉,笨笨的弟弟還在喂著高癱的哥哥吃凍酸奶,自己卻隻是在舔著翻蓋上的殘留。
“小貝,剩下的你自己吃吧,我在吃就要鬧肚子了。”
“好的,哥哥。”說罷就把酸奶倒了一些在翻蓋上舔了起來。。。
很有個性,薛定格心裏想到。
“小郎,看好小貝,我先去提交資料,等會通過了叫你們。”
嗯,那年長的少年應該就是中年大叔口中的小郎了。
不多時,似乎櫃台工作人員因為中年大叔材料不齊,退了回去,讓他重新補齊後再來。這下就惹得大叔不爽了,開始爭執起來。
‘哎,都不容易。大熱天的,帶著兩個殘疾孩子過來辦材料就夠不容易,還要白跑一次,肯定不樂意。工作人員估計也沒啥辦法,申請這種材料肯定要嚴格審核,不然遇到詐騙的也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