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竟然說她不配。
毫無疑問這句話對她而言諷刺又可笑,也罷,這樣的話她說了不止一次,假裝深情的他,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失望了?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配,既然蘇總也這麼認為,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哦,對了,你現在應該叫我一句三嬸,而不是名字,直呼其名,你也不配。”
趙梅媚說完,嘴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蘇博文的臉色依舊冷峻,看不出悲喜。
“好啊,三嬸教訓的是,博文一定謹記。”
蘇博文從她身邊走過,刻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的一顆心也被撞的粉碎。
偌大的客廳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人,這一刻趙梅媚很想逃,可她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就算硬著頭皮也要支撐下去。
“你隨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老太太,趙梅媚看著老太太一臉的不悅,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先前憤怒看著自己的安迪也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看樣子是這個女人給老太太說了什麼。
他現在名義上是老太太的兒媳婦,要想在這裏出入自由,老太太的話自然要聽的。
尾隨著老太太來到了一處房間,趙梅媚才看到老太太的女傭早已經泡好了清茶等著她們,見他們來了,衝著老太太鞠了一躬,攙扶著老太太坐下。
“坐吧,這裏也沒有什麼外人,我們今天就把話在這裏說清楚了。”
趙梅媚知道老太太不是什麼善茬,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捧起手裏的一碗茶抿了一口,心中揣測著老太太,想對她說什麼,但根據她對安迪的了解,也能猜出安迪到底和老太太說出了什麼。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我叫你來是為了什麼,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也知道老幺娶你進門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老幺這次回來是什麼心思,我也明白,但是你給我記住了,想做我的孫媳婦,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你知道老幺的事情,也願意和他在一起,那麼一定是和老幺達成了某種協議。
但是你記住,兒媳婦兒我可以允許你做,但是別的主意,我勸你還是不要打了,我老太太已經是半截身子埋進黃土的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威脅,趙梅媚麵帶微笑的,又捧了茶喝了一口,淡淡開口道:
“我並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隻知道身為老三的女人就應該守本分,至於別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操心得了的。但是您的孫子孫媳婦兒,你得看好了,那天晚上究竟誰對誰錯,想必老太太您心裏也有有一杆秤。這會兒瞧不見我,經年該是要著急了,我若是你就乖乖的等著抱重孫子,而不是在這裏和我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
趙梅媚說完,優雅的抽身離開,留下氣得渾身發抖的老太太獨自站在原地。
關上房門的時候,趙梅媚清晰的聽到身後的老太太摔杯子的聲音,伴隨著一聲厲喝:
“不就是一個出身卑微的女人嗎?憑什麼這麼囂張!”
趙梅媚收起笑容,麵上帶著一絲冷冽,是的,她的出生是比不過這些人,可她的良心還在,但這些看起來風光的人呢?麵對至親都會下狠手,她更不屑的是他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