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拾劍(1 / 2)

林無悔一夜失蹤,華南等人甚為著急,分頭四下尋找,聖月也派出若幹門人相助,但都不見蹤影。華南大急,哀西道:“不如先回玄清道告知各位師尊再做打算。”華南點點頭道:“也隻好如此了。”然後對聖月道:“那我們就先回去稟報各位師尊,多謝師太多日的關照。”聖月道:“華南師兄言重了,林師弟再我幻清道境內失蹤,我們安能坐視?我一定多派人手尋找,一有消息便通知師兄。”華南一拱手,道:“那就有勞師太了。”於是率著眾人離去。

呼覺一聽林無悔失蹤,又怒又急,指著華南喝道:“你說什麼?“華南見呼覺動怒,心中不免有些慌亂。呼覺怒道:“二代弟子中就數你華南的功力最高,處事最為冷靜,沒想到你竟將無悔給弄丟了!還有你們三個!”手指光北、哀西、勝東,暴喝道:“你幾人天下間鮮有敵手,怎會連一個人也看不住?”四人低頭不語,這是數月來第一見到大師伯動怒,怎能不驚?柳楊一擺手,道:“好了,你們先退下吧?”四人如獲大釋,急忙退了下去。

呼覺問道:“師弟,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元靈擺擺手道:“師兄莫急,我們多派人手尋找,一定能找得到。正好我早派弟子南宮獨木調查長江流域滅天教的行跡,且先聯絡獨木讓他找一找。”呼覺歎了口氣,道:“唉,隻能先這樣了。”

長江水,如一條長龍蜿蜒盤旋,林無悔身在其中,隨波逐流,也不知飄了多久。說也是林無悔運氣極好,這幾日風浪漸漲,一波接著一波的衝擊,使得林無悔久久不沉入水中,更被衝到一片森林外。又不知過了多久,林無悔悠悠轉醒,陽光灑在臉上,林無悔覺得刺眼,伸手擋了一下,隻感渾身疼痛,尤其是胸前。林無悔低頭一看,胸口上齊刷刷四道劍痕,林無悔撕下衣袖將胸前傷口處理了一下,心道:“慕容孤獨下手還真是狠。”於是運功調息了一陣,勉強止住了疼痛,抬頭一看,心卻涼了下來,失聲道:“這……這是哪裏?”

隻見前麵是海,後麵是林,唯一能見到光的地方就是自己目前身處的這快小空地。林無悔左看看,右看看,隻盼能找到船隻,結果別說船了,就連經過的漁家也沒有。林無悔不由得心慌起來,長這麼大,自己從來沒有單獨出過遠門,此次被派回訪幻清道本有眾位師兄陪伴,不想遭此變故,一時間竟然蒙了。

過了一會,林無悔才回過神來,看了看這偌大的一片森林,心想:“在此呆了許久也不見有人經過,隻怕是地處偏遠,少有人家,久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轉頭看了看森林,又想:“不如進林去找找有無出路,也打些野味充饑。”想到此處,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林無悔更不遲疑,跨步走進林去。

森林之內,樹木密密麻麻排了無數,一眼望去竟然無邊無際。好在林無悔自小在鄉村長大,樹林見得多了,隻是不似這般巨大。林無悔也不心慌,四下張望,想找一塊堅硬的石頭在樹上做記號,免得迷路。望來望去,卻看到不遠處有一漆黑事物,林無悔心中一奇,那東西比起周圍沙石要黑許多,非常顯眼,林無悔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柄長劍,劍身被厚厚的土石裹住。林無悔伸手檢起,又伸手去擦拭,欲拭去上麵土石,但擦了兩下便放棄了,這土石經過長年風化,早已經與劍連為一體,擦之不去,劍鋒雖並未被土石完全裹住,但露出來的一小半截也是鏽跡斑斕。林無悔搖了搖頭,心道:“這柄劍實在是破得可以,但也正好能用來做記號。”當下抄起鏽劍,一邊做記號,一邊向森林深處行去。

幻清道,華南與一青年男子坐在大堂上,細聲說話。不久,聖月走了進來,行了一禮道:“華南師兄,南宮師兄。”二人也回了一禮,華南道:“師太可有無悔的消息?”聖月搖了搖頭,道:“我已讓門下弟子多番尋找,但就是不見林師弟的蹤影。”華南歎了口氣,問那青年男子道:“南宮師弟,你怎麼看?”青年男子沉吟了一陣,道:“依我看不可盲目尋找,此處滅天教人眾多,若大肆尋找隻怕會打草驚蛇。我看這樣,師太派遣少數弟子繼續在附近尋找,我與華南師兄走遠一些找找看。”華南思量一陣,點頭道:“好,就這麼辦吧,還請師太多多幫忙了。”聖月道:“那是自然。”於是一起走了出去。

華南二人剛出幻清道大門,便聽到身後有人呼喚:“師伯且慢!”華南一怔,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去,原來呼喚之人是楊蘊音。華南問道:“有什麼事麼?”楊蘊音遲疑了一會兒,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道:“林師叔失蹤前與我在一起。”“什麼?”華南一驚,然後由驚轉喜,道:“那你知他去了哪裏麼?”楊蘊音搖了搖頭,道:“林師叔去了哪裏我不知道。”華南聞言,心中又是一陣失落。青年男子問道:“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哪裏?”楊蘊音道:“就在附近的一個山頭,我帶你們去。”青年男子擺擺手,道:“不必了,我與華南師兄這就去那附近看看。”說罷與華南一起走下山去。楊蘊音看著二人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似難過,又似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