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雁崤厲聲吩咐道。
手下的人聽到趕緊過來。
“立刻撬開!”
“是。”幾人合力用隨身帶的工具撬開了棺材。
隻見躺在裏麵的唐以眠,傷痕累累,泡在雨水裏血水已經泡發,雨水淋在傷口上似乎又疼了幾分。
“三爺…”雁崤聽著唐以眠的聲音似乎帶著哭腔。
唐以眠浸在水裏,傷口感染,神智已經不大清晰。
“三爺…對不起。”唐以眠的聲音極其微弱。
“別說了。”雁崤低聲應道,聲音不自覺放柔。
雁崤微怔,趕緊把唐以眠抱了起來,用衣服蓋住她的傷口。
唐以眠用最後的力氣微微睜開眼睛迷離地看著雁崤,蒼白的小臉嘴角仍努力微微上揚,在雁崤懷裏似乎很有安全感,她不用再用力撐著柔弱的身體,她慢慢的閉上眼睛,就這樣暈倒在雁崤的懷裏。
這種感覺似乎很熟悉。
三年前那場雨夜,她對雁崤就猶如是曙光是希望,希望他能救她。
——
聞人羽得知消息,提前到雁家守候,良久,見渾身濕透的雁崤懷裏抱著血髒兮兮的昏迷了的唐以眠。
“三爺…人怎麼樣?”聞人羽趕緊迎上前問道。
雁崤沒有回應,隻目光森寒,麵沉如冰,徑直走向臥室。
雁崤輕輕把唐以眠放下,看向聞人羽,示意過去診治。
聞人羽趕緊找出消炎藥物給唐以眠處理傷口,打眼望去,印象中那個少女,不仔細看已經認不出,隻見完美的小臉沾著汙垢,沒有一絲血色,嬌嫩的皮膚已被血漬沾滿,鞭打的痕跡到處都是,血肉模糊,外衣已經和傷口粘在一起,血泡已發,到處發炎,這次怎麼這麼慘重!
而雁崤也是渾身濕透,高級定製的皮鞋已經滿是泥漬。
聞人羽看著兩人,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三爺身邊向來危險重重,這唐小姐近日也是水逆一樣,接二連三的被陷害受傷。
若他們以後真的在一起,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三爺,您也快擦拭擦拭,渾身濕透了身體受不了的!”聞人羽小心翼翼開口道。
“我不用,你快幫她診治。”雁崤緊了緊眉頭,嚴肅說道。
聞人羽也不敢開口,隻好領命,給唐以眠處理感染的傷口,用鑷子輕輕扯開被血跡粘在一起的衣服和傷口,聞人羽一扯,她便疼的抽一下,還好唐以眠暈了過去,不然醒著可有罪受了。
傷口太多,聞人羽一樣一樣的給她處理,消炎,包紮,輸藥,塗藥膏,在每一處鞭痕塗上藥膏,良久聞人羽處理完,用手拭了拭唐以眠的額頭,拿出體溫計測量,竟高燒39°C多,聞人羽輕歎一聲,這次是受罪了。
唐以眠迷迷糊糊中,一直叫著雁崤的名字,聞人羽悄悄看向雁崤,隻見他麵色似乎溫和了些,心裏好像有些動容。
聞人羽悄悄退下,
直到唐以眠退燒,雁崤這才沐浴換了身幹的衣服,便又回到唐以眠床前,一步不離。
一晚雁崤都沒有合眼,看著她渾身的傷口,緊鎖的眉頭,聽著她低喃,“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