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阿眠,路上保重。”寂言清牽起她的手吻了一下,“這是我母親送來的麵紗,能遮一遮你的臉上的疤痕。”
說完,他便給唐以眠係上。
“言清,替我謝謝夫人。”唐以眠真誠道謝著,不過她卻隱隱感覺一束目光正死死盯著他們。
“好。”
雁崤在一旁死死的盯著他。要不是寂言清救了阿眠一命,他早就動手了,敢對他雁崤的女人動手動腳?路橋也在旁邊揮動著拳頭。敢對他家三爺的女人動手動腳,腿都給你打折。
唐以眠看著這倆人突然笑了出來,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幼稚。
雖然隔著麵紗,雁崤還是看到了。
阿眠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隻狡猾的兔子,讓人忍不住捏一把她的臉。
他有好久沒見到阿眠笑了。寂言清也一樣,這些日子唐以眠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很少這樣發自內心的笑,也就是在逛景點時表現出開心。
“走了。”雁崤把唐以眠從寂言清身邊拎了過來。
寂言清無奈的攤了攤手,“雁三爺,如果阿眠再受到傷害,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她從你身邊奪走。”
“那到時候直接找爵爺就好了。”雁崤回懟他。
“阿眠,保重。”
唐以眠轉身衝他揮了揮手,“言清,再見!”
再見,我最愛的阿眠。寂言清在心裏說道。
路橋開著雁崤的私人飛機,離開了法國的國土。
唐以眠靜靜的坐在後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或者是在發呆。
雁崤輕輕給她披上外套,“天冷,阿眠別感冒了。”
“三爺也披上吧,凍壞了可就沒辦法幫阿眠複仇了。”
“好。”雁崤穿上了一件很厚很厚的衣服,坐在了唐以眠身邊。他看著唐以眠的側臉,細細的數著她的睫毛,唐以眠一眨眼他就忘了數到了哪,又隻能重新開始。
唐以眠一直被他盯著很不自在,於是直接閉上眼假裝睡覺。昨天喝了太多酒,加上又做夢搞得她睡眠嚴重不足,一不小心真的睡著了。
雁崤輕輕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漸漸的他也睡著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唐以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靠在雁崤肩上,連忙坐了起來。她心裏還是有隔閡,整的她十分難受。雖然已經知道了那些話不是雁崤說的,她還是難受。也許,她隻是害怕某天雁崤真的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外婆離開了她,她無家可歸,她不想再被拋棄了。
雁崤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長,他已經有好些天沒有睡過好覺了。沒有唐以眠的夜晚格外的難熬,好不容易唐以眠回到了他身邊,他稍微感到了安心,這一覺才睡了這麼久。
他醒過來時發現他披給唐以眠的衣服蓋在了他的身上,而唐以眠正站在窗邊俯瞰大海。蔚藍的一片,給人心胸開闊的感覺。
他輕輕走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唐以眠。
唐以眠被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隨即感受到了雁崤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