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你的腿看上去不是被劃傷,而是被打斷的。”路橋突然戲謔的說。
“路管家怎麼這麼說呢,你是知道人家的腿是被劃傷的,還是你送我去的醫院呢。”蘇雲溪有些尷尬的說。
她想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可憐樣子,卻被路橋說成腿折了,還是在這麼多人麵前,她感覺有些丟臉。
果然直男就是這麼的無可救藥,難怪路橋一直單身。這麼直男的人肯定沒有姑娘會要。然而路橋隻是單純的反感綠茶而已,他覺得蘇雲溪簡直是綠茶中的極品碧螺春,難怪雁長歌問雁崤是不是茶杯,竟然是這個意思。
“路橋哥哥,我們走吧。”蘇雲溪拽了拽他的衣袖。
“走走走,回醫院。”路橋連忙走掉了,留下蘇雲溪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追他。
“切,臭路橋,看我成為雁夫人以後怎麼收拾你!”蘇雲溪憤懣的想。
醫生推著雁崤從手術室出來了,唐以眠連忙給路橋打了電話。
“喂,路橋,三爺出來了。”她激動的說。
“我馬上回去!”路橋把蘇雲溪拖上車,一踩油門衝了出去,蘇雲溪差點撞到車座子上。
“路橋你趕著投胎嗎?”她差點破口大罵。
“醫生,他怎麼樣了?”唐以眠竭力讓自己冷靜。
“唐姑娘,我們盡力了,患者大腦損傷,有可能醒不過來了。”醫生遺憾的說。
唐以眠踉蹌了幾步,撞到了牆上。那雁崤豈不是變成植物人了?那雁家怎麼辦,公司怎麼辦,她就是千古罪人!
唐以眠雙眼空洞的坐到地上,路橋趕了過來。
“隻是有可能,積極治療多和患者說說話還是有可能恢複的。”
醫生搖著頭離開了。
“唐以眠,三爺怎麼了?”路橋把她拽起來,“醫生說什麼了?”
唐以眠突然哭了起來,路橋心裏騰出不祥的預感。
他拚命搖晃唐以眠,“醫生說什麼了唐以眠?你快說啊!”
“醫生說三爺可能醒不過來了…”唐以眠留著淚說。
路橋猛的鬆開她,她踉蹌了兩步,靠在牆上哭了起來。
蘇雲溪也說不出話,她哭著跑到雁崤的病床前看著他,雁崤身上插滿管子,一動不動。隻有床前的心電監護儀上的數據一直在變化證明他還活著。
“唐以眠!雁崤哥哥要是醒不過來了你就等著去死吧!”蘇雲溪開始咒罵她,“明明該死的人是你,可雁崤哥哥卻為了救你變成這樣!”
“你怎麼不去死!”蘇雲溪吼了出來。
唐以眠呆住了。
是啊,該死的人從頭到尾都是她啊。要不是她突然回來,雁崤也不會去接她,更不會出現這種意外。她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站了起來,走到雁崤身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三爺,都怪我害你變成這樣,你等我,我馬上就去陪你。”唐以眠說完,便鬆開他的手,朝窗戶走去。
這裏是十五樓,跳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唐以眠每走一步,蘇雲溪心裏就越開心一點,隻要唐以眠死了雁崤就是她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