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隊。”鍾千夏隻能把到嘴邊的疑問咽下去,先打了聲招呼。
“你竟然回來了。”徐隊鷹隼般的眸子輕輕眯了眯,“蔣濯不在這裏。”
果然,人人見了她都要提一遍蔣濯,鍾千夏也不解釋了,直接問道:“您和鍾翔認識?”
“不用你管!”鍾翔的語氣帶著實打實的怨恨,“別忘了,我們早就已經沒有關係了。”
徐隊聽了他的話,皺了皺眉:“小翔!”
鍾翔重重的冷哼一聲,幹脆眼不見為淨,壓著那個搶劫犯上了警車。
“蔣濯托我照顧他,”徐隊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句,繼而用犀利的目光掃了一遍鍾千夏,“鍾小姐,當年的事我沒查出真相,但總有一天,遲龍會落到我手裏。”
他的意思鍾千夏明白,徐隊這是還在惦記當年的事情,暗示她如果和遲龍有交集,最好早點坦白。
“祝您成功,”鍾千夏和他對視,“我等著那一天。”
說完,她沒再多留,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徐隊點頭示意了一下,上車離開了,沒看見徐隊落在她身後,沉甸甸的目光。
其實不僅僅是徐隊,就連鍾千夏自己,也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遲龍,她一定要找到他!
“美女,去哪呦?”帶著點A市口音的司機問。
鍾千夏楞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司機目的地。
去哪......這確實是個問題。
“芳留公寓。”想了又想,鍾千夏還是決定先回自己的小公寓看看。
之前她搬出來和蔣濯一起住,那個小公寓也就跟著閑置了,雖然後來蔣濯把它重新租了回來,不過鑰匙一直放在鍾千夏這裏。
這是當時蔣濯給她的安心,就算在外這麼多年,她也從來沒摘下過那串鑰匙。
公寓人多,樓道裏有股塵土的味道。鍾千夏坐著電梯一路到了自己的樓層,深深吸了一口氣。
也許這裏麵已經住了人,也許連房東太太都不記得她是哪個了,她這麼冒冒失失的跑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哢噠!”
沒等鍾千夏愧疚撤退,門就已經被打開了。鍾千夏愕然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鑰匙。心髒撲通撲通跳動起來。
為什麼......還能打開呢?
租房子的人都知道,換房之後要換鎖,她這把三年前的鑰匙,為什麼還能用?
難不成是忘了?或者有沒有可能,是另外一個原因?
猛的把門推開,鍾千夏下意識捂住了口鼻,預想之中的塵土味道並沒有來襲,反而是個收拾的挺幹淨的屋子。
隻看了一眼,鍾千夏的眼淚,立刻湧了上來。
“阿濯......”
她輕聲念了一句,終於明白了習子晴和盛晁為什麼那麼說——
這個屋子哪裏都沒變,不論是那個工作台還是物品擺放的角度,都和從前一模一樣,就連那兩個被蔣濯搬走的懶人沙墩,也絲毫不差的放回了原位。
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