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千夏不知道,她甚至不認識這些人,可是那男人眼裏抑不住的血腥氣,讓她不用出聲詢問,就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山哥的方向,他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這邊,並沒有動作。
“看來真的是蔣濯的朋友,”鍾千夏定神笑了笑,“各位,我自認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有什麼誤會,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怎麼樣?”
很少有人能在他們幾個的威逼下不動聲色的,更何況還是個女人,那男人眯了眯眼,冷笑:“坐下來?不用。”
他轉過身,從旁邊拿過了剛才山哥扔到那裏的水果刀,虛空比劃了一下。
“初次見麵,作為見麵禮,我也該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這些人處理事情的方式。”
鍾千夏眼神一凜,她雖然跟著古泰宏安排的人學習過一段時間的格鬥技巧,但是畢竟能力有限,能做到的隻是在一般情況下遇到危險可以自我防衛,麵對這幾個人的時候,絕沒有勝算。
“一般來說,背叛者有兩個下場,最多的是剁了手腳扔進泥潭裏喂鱷魚,但對你我們不能用那種法子,小濯兒絕對不舍得。”
男人轉了下匕首,鋒利的水果刀打出一個淩厲的亮圈,尖端直指鍾千夏:“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廢了,把人鎖在屋子裏,斷絕她所有外界往來,讓她做個聽話的玩物。”
“蔣濯不會那麼做,”鍾千夏淡然的看著他。
“他是不會,”男人眸色微涼,“這兩年在國內,連血性都沒了......不過沒關係,他下不去手,我下的去,你們幾個,把她給我按住了。”
他話音一落,剩下那三個人立刻就動了,鍾千夏防禦的架勢還沒拉開,轉眼就被人製住了手腳,完全淪為了砧板上的魚肉。
“放開我!”她叫了一聲,目光落在了遠處的男人身上,“山哥!”
山哥眼神閃爍,抿緊嘴角,移開了視線。
“你叫誰都沒有,兄弟間有自己的規矩,小濯兒在我中間年齡最小,一時間被迷了眼睛也不是不能原諒,哥哥們幫他一把,女人,你給我老實點,我可不想真給你弄殘廢了,到時候反倒叫他怪我。”
“你現在動我,他一樣會怪你。”鍾千夏盡力保持著冷靜,她目光在那男人的手臂上掃了一下,毫不懷疑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折斷自己的腿。“蔣濯他心裏有我,單憑我可以打開這扇門,你應該就能看出來,以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他會想要一個傀儡在身邊嗎?”
“他不想要了,我幫他處理了就好,”男人低頭,毫不留情的卡住了她的脖子,“讓一個女人不知不覺的消失,可不算什麼難事。”
鍾千夏被他的表情駭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當年的遲龍都沒有這樣的氣勢,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
“話雖這麼說,但是她有句話說的沒錯,庚哥,把人放開吧,真把人傷著了,我可要心疼了。”
門口一個清冽的男聲傳了過來,鍾千夏眼睛一亮,伸長了脖子向外看去:“阿濯!”
庚井啐了一聲,卻沒把人放開:“小濯兒,過來,哥問你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