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害怕。
她暗暗告訴自己。
可是手腳卻開始輕微發起抖來。
“白小姐。”
金屬質感的嗓音,如果是平時,白淺言一定會讚歎這個聲音的悅耳,但是此刻,她隻是覺得通體發寒。
她略微抬眸,先看到桌麵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白皙,勻稱,還有小手指上金屬的尾戒,晃的讓她心顫。
霍衍食指的指節不輕不重的扣了扣桌麵。
“兩份資料的白淺言小姐,到底哪一份,才是真正的你呢?”
他問的禮貌得體,可是白淺言的身體卻異常的緊繃。
她猛的抬起頭,正好落入一雙幽深仿佛冰潭的眸子:“你調查我?”
“要進我霍家的門,這些難道不是最基本的?”。
兩份資料被推倒她的跟前,白淺言一看,上麵全部都是她的名字。隻是一個薄一些,一個厚一些。
她下意識的拿過其中一份。
這簡直就是她的簡曆,從她出生的醫院,到去了什麼學校,甚至什麼時候參加過什麼社會的活動,全部都有。
不同的地方在於,薄的那本,沒有她的感情經曆,而厚的那一份,不光是文字,還有一疊她和陸瑾知在一起的照片。
她盯著那幾張照片,尤其是看到照片中的那個男人,眼眶微微泛酸,那個男人,現在已經帶著他的女人在某個地方雙宿雙棲了吧。
“你的父親白崇安是不是太自信了?”
白淺言立刻明白。
薄的那一份是白崇安提供的,但是厚的那一份,是霍家派人調查的。
“白小姐。”男人手指摩挲著下頜,嗓音散漫而譏誚:“你們白家為什麼認為我霍衍,會接受這樣一個貨色?”
這樣的貨色!
白淺言隻覺得臉上好像被打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疼。
手指在桌下蜷縮成一個僵硬的弧度,她努力的繃直腰線。
“白淺言,瘋狂的追求Z樂隊的主唱陸瑾知整整五年,求而不得,甚至還為對方的女朋友捐獻了骨髓。”
“嗬”他低低的笑出聲,態度散漫:“你還真是愚蠢。”
白淺言幾乎血液逆流。
此刻的霍衍就好像是一個評判者,而她則被扒光了衣服,而且不能做任何反抗的,接受這個男人對她私生活的冷嘲熱諷。
她必須離開這裏。
腦海中傳出這個聲音。
她猛的站起身,手腳發抖的更加厲害。
霍衍雙手抱著肩膀,態度更加的輕慢。
“怎麼,覺得丟人,想逃了?”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火大。
她扭過頭,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霍先生,感情方麵是我的私生活,我追求誰,與你無關。”
“嗬……”霍衍慢慢站起身,身體向她靠近過來。
他高大的身形,形成一股強大的壓力。
白淺言嚇的一動不動。
這個人,不會就在這裏,把她殺了吧。
但是並沒有。
“你追什麼男人,我沒有任何興趣。”霍衍的嘴唇幾乎貼在她的耳際,他呼出的熱氣讓她因為害怕而有些戰栗。
她聽到他繼續說道:“可是現在,你想做的,可是我的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