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璿璣的症狀已經安穩下來了,醫生又叮囑了幾句,在葉璿璣的要求下,他們當晚就出院了,在此之後的幾天,安簡陽照例每天晚上都會在下班後來到葉璿璣的別墅來給她煮飯,而他和柔兒之間那天在醫院裏說的話也成了他們之間的小小的秘密。
好在從那次之後,葉璿璣再也沒有發作過,她的病情很是平穩,現在每天學學插花,在家裏也是不亦樂乎的。
隻是有時候她看著安簡陽的背影也會好奇,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還是說他和失憶之前的自己有什麼事情或者有約定嗎?
或者真的如安簡陽所說,他和她,隻是朋友呢?
隻是這天晚上下班後,安簡陽照例提著蔬菜來到了葉璿璣的家裏,然而往常坐在沙發上擺弄插花的女人這時候卻並不見蹤影,他的眉頭微微皺緊,下意識的就走到了葉璿璣的臥室門口,卻透過門縫看到葉璿璣和柔兒在對著筆記本電腦說說笑笑。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柔兒好想你啊。”
爸爸?是陸逸鳴?
安簡陽眼神一黯,他提著手提袋的手微微顫抖,看著葉璿璣的反應,但葉璿璣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欣喜,隻是淡淡的笑著,神情中並不像是和丈夫之間恩愛的模樣,他站在門口靜靜聽了一會,大多數時候都是陸逸鳴在和她說話,葉璿璣回答的很少,但卻很是溫柔。
“想我了嗎?”
透過門縫,安簡陽聽到了陸逸鳴的低笑,葉璿璣像是停頓了一下,隨後淡淡的笑了,“嗯。”
安簡陽隻覺得呼吸一滯,他的手不斷地收緊,再收緊,最後腳步一轉,隨後離開。
臥室裏。
陸逸鳴帶著些許疲憊的臉印在屏幕上,但是依舊俊朗,葉璿璣看著她眼角掩蓋不住地疲憊,說道:“你最近要好好休息。”
“遵命,老婆大人。”
陸逸鳴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葉璿璣看著卻總覺得好像少了一些什麼,隻聽到陸逸鳴在那邊說道:“明天我就回去了,等著我。”
“好。”
安簡陽的別墅裏,餐廳的桌子上放著幾瓶威士忌,安簡陽盯著那些酒瓶看了片刻,到底還是歎息一聲,然後把酒都收了起來。
到底還是不像以前那樣能夠肆無忌憚的喝了爛醉,自己甚至記不得上次喝那麼多酒是什麼時候,隻是剛剛他聽到葉璿璣淺淺的應著陸逸鳴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嫉妒。
葉璿璣的愛原本是他的,她本來就該是他的。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她義無反顧而又決絕的離開了他呢?是她真的愛上了陸逸鳴嗎?不,不會的,他相信她,她不會的。
還是……另有苦衷呢?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現在的葉璿璣都已經記不起來了,他不能再一味地沉溺於過去。
“安總,國外的那位教授已經同意來國內看看葉小姐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