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情都不知道這軍師在背後究竟聽了多久,但這會軍師裝傻,她索性也就跟著裝傻了。

反正裝傻這種東西不需要多少天分,誰都會。

於是她又道:“我根本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我剛來她就這樣了。”

“你撒謊!明明是你這個女人推了我,還扇我耳光!”柳氏氣得大叫起來。

軍師臉色更是難看,說著:“此事可是真的?”

看著軍師那裝腔作勢的樣子,裴思情忍不住這心裏翻了個白眼。真想給他來一句——你瞎啊?自己不會嗎?是我打的又怎麼樣?

但裴思情到底還是繼續一臉迷茫問道:“女兒並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爹這事您問我,我問誰?”

看著軍師一臉的難看神色,裴思情心裏一陣暗爽。

讓你偷聽,讓你偷聽以後還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你裝我也裝,氣死你活該。

這麼想著,裴思情差點就笑出了聲,但麵上還是要故作一臉的迷茫與無辜。

“你……”軍師氣結,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而柳氏見狀當然不依,忙又指了指自己的臉,此時那臉又紅又腫,上麵還有清晰可見的手掌印。

柳氏一臉委屈說道:“這就是她幹的好事!”

軍師看得又心疼又是氣急,看像裴思情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怒意。

“情兒,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敢出手打自己的大娘,這成和體統?!”

見軍師不再裝逼演戲,裴思情隨即也是冷了臉色,說道:“這女人欺負我和我母親的時候,你又在哪?如今我隻是給了她一點點小小的教訓而已,遠不及她之前給我的傷害半分!”

這話她是替原主和原主她娘說的。

“你……”

“以後,誰敢再欺負到我娘的頭上,唉的就不是耳光那麼簡單。”

裴思情說這話時,眼睛看著的卻是軍師。她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軍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柳氏也不會那麼肆無忌憚,能囂張成那個樣子。

所以說,原主和原主的娘長年累月倍受欺負,也有這個男人的責任。

“你怎麼跟自己父親說話的?別忘了,我還是你爹!”麵對這樣放肆的裴思情,軍師心裏一陣窩火。

以前的裴思情什麼都聽自己的,如今翅膀卻硬了,敢拿這種態度對自己,還真是讓他心下不爽,感覺自己的權威正在被挑戰。

裴思情卻勾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現在是以珩王妃的身份在跟你說話,怎麼?不滿意?那我再換個身份,以鎮守大將軍夫人身份和你說話如何?”

裴思情挑眉,看了看軍師一瞬間極度隱忍的神色,又一臉囂張地道:“今天,我就把話擱這了。誰敢對我娘不敬,管你是誰,全都不會放過。”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新身份蠻好用的,居然還感覺用上癮了。

說完,裴思情揚長而去。

而另一邊,鎮守將軍扶的書房之中,剛收到暗探消息的聞珩一臉勾唇,眼中有著別人讀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