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你能不能將那個藥池洞大概給我描述一下嗎?”
“當然了。”軒轅靖一邊回憶一邊描述道,“那個藥池洞在萬丈懸崖之上,懸崖平滑,連猿猴都難以攀援……”
不等軒轅靖說完,殷菱忽地想到什麼,略帶欣喜道:“你剛才說當年等你從總壇返回藥池洞時已經不見署了,而那個藥池洞又處在那麼一個險峻的懸崖上,那麼隻有兩種可能,要麼署是自己離開的,要麼就是有高人帶走他的。”
“當時我將他從池裏撈上來時,明明他已經沒氣了的。”軒轅靖十分肯定道。
“醫術上有種假死狀態,又稱微弱死亡或深度昏迷,是指人的循環、呼吸和腦的功能活動高度抑製,生命極度微弱,用一般醫術檢查方法已經檢查不出生命指征,外表看來好像人已死亡,而實際上還活著的一種狀態,經過積極救治,能暫時地或長期的複蘇。或許當時他真的隻是處於假死。”
說到這裏微微一頓,殷菱繼續道,“照署當時的情況,自己出藥池洞的可能性不大。那麼一定就是有高人將他帶出去的。或許那位高人也能救他的性命。”
被殷菱這麼一分析,軒轅靖也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旋即,殷菱臉色幽沉道:“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真如猜想的這般,署應該已經來找我了,可是他沒有,或許還是我們想錯了。”
軒轅靖忍不住安慰道:“不管怎麼說,有一絲可能也總比沒有強。生活有了希望每天都會有期盼的。”
慕夕辰是當日離開的天山,軒轅靖則留宿了一晚,翌日一大早他便辭別,臨走前他叮囑殷菱不要胡思亂想,他會繼續派人搜尋滕署的音訊。而殷菱在想到滕署有可能尚在人間後,動用了大量的人手追查關於滕署的下落。
“小朋友,你……”
“啊,妖怪,妖怪……花月寒,快來救我!花月寒……”
此刻,花月寒展開身形,運用輕功趕緊逃命。男子見小女童竟然會輕功,而且輕功十分了得,震驚半晌之後,回過神的他連忙施展輕功奮起追去。
不過是眨眼的工夫,花月影便飛出幾十丈遠,想著自己已經安全了,這才停下來,誰想她還沒喘上幾口氣,溫潤的聲音再次近在耳畔,“小朋友,你……”
“啊,妖怪,妖怪……”花月影再次嚇得飛身逃跑。
男子好看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這是個什麼情況?他是個失憶之人,剛才看到這個小女童和他長得那般相似,就想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關係,可是沒想到這個小女童竟然喊他妖怪,他怎麼可能是妖怪?雖然暫時想不通那女童為何喊他妖怪,他還是決定追到小女童問個清楚。
“喂,小朋友,你幹嘛喊我是妖怪?”
男子追上花月影,保持著和花月影同樣的速度,好奇問道。
花月影一看對方又追了上來,嚇得幾乎快要尿褲子了。
“你難道不是……妖怪?”
花月影的眼裏充滿了不信任。每次她和哥哥不聽話的時候,娘親就告訴他們這山裏有許多山精妖怪,神通廣大,可以變成任何模樣,專門吃那些不聽話的小孩兒。
明明爹爹已經去世了,怎麼可能還有與爹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她的雪人爹爹也不見了,一定就是眼前這個妖怪搞得鬼。除了娘親,整個雲天大陸上還沒有輕功超過她的,所以她相信隻有妖怪用妖法才可以辦到。
想到這裏,她又尖叫一聲,更加甩開短腿逃命。男子見狀,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花月寒、娘親……妖怪,妖……”花月影一路大喊救命。
聞聲趕來的花月寒拉住花月影,急忙道:“發生何事了?”
“你……你看……”花月影牙齒打結,伸出小手指給花月寒看。
花月寒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白衣男子,當看到對方的長相時,小臉滿是不解和驚愕。花月影見自己的哥哥望著這個男人一臉發呆的表情,頓時更加慌亂,連忙伸手使勁搖著花月寒的衣襟。
“花月寒,他一定是妖怪,雪人爹爹被他變沒了……”
“妖怪?”
花月寒瞬間驚駭得睜大了眼睛。眼前的白衣男子簡直就像是從娘親的那幅畫中走出來的一樣,可是爹爹已經去世多年,世上怎麼可能還有如此相似的人?就連一頭華發、眉心的火焰印記也一模一樣?而花月影說得雪人被他變沒了,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娘親倒是之前說過有些妖怪會變幻人形,專門吃那些不聽話的小孩的。花月寒一時間也不知眼前這個與爹爹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妖怪,雖然他也有些害怕,但是卻比妹妹鎮定多了。
他小心提防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對著空中立刻大喊:“大白,快去找娘親!”
話落,卻見空中的一抹白點飛速地向這裏飛來,當大白看到那一身宛如梨花白般的男子時,竟是忘記了小主人之前的吩咐。大白在白衣男子的上空盤旋鳴叫了一陣兒,聲音哀怨卻又興奮至極。最後大白撲騰著翅膀在男子的麵前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男子伸出手臂,大白竟然十分聽話地落在了上麵。花月寒和花月影兩兄妹頓時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大白從來都不肯和生人這般親近的。接下來白衣男子和大白一人一鳥進行了一次頗長的人鳥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