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直在胸腔裏顫,到了最後居然就腿軟了坐在了地上,夏成哲蹲下來看著我,然後問道:“他是誰?”
“他,他是一個偵探!”
“查我的?你雇傭的?”
我趕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我是雇傭了他但是,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是用來查你的,是葉巧巧的那個案子後麵的組織。”
“你不是跟我說他當時沒有向瑜兒下手嗎?瑜兒懷孕了是怎麼回事?”夏成哲危險的眯著眼睛,那雙眸子裏寒光乍現的殺意迸射而出,讓我的心如同置於冰窖一般的冷起來。
“其實,其實——”我轉了轉眼睛,然後,想到了道:“其實,他們一開始就認識的,隻是,隻是,夏瑜怕你不高興對錢霖波不利,他們那個時候的感情沒這麼好,然後,錢霖波潛入了神秘的組織成為了臥底知道他們要害夏瑜,他便去執行這個任務並且放過了瑜兒,不然,如果瑜兒真的被傷害了她肯定不會那麼的無所謂的。”
夏成哲冷若冰霜的臉一下子笑了,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起來,他的指腹在我的臉上向著脖頸處下滑,滑到了突突的頸動脈時冰涼的手指就在那裏摩挲著一邊道:“你的意思是我追殺錢霖波然後他尋求瑜兒的幫助躲進了別墅和我妹妹發生了關係?”
他問,那卻完全不是疑問句了。
我不敢吱聲,隻能害怕的試圖退開他的手能夠碰觸的範圍,他突然傾身上前一把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掙紮著,恐懼的掙紮著,我還要回去,秦齊還在家裏等著我。
“你——你不能殺——殺我,瑜兒——瑜——”然後,夏成哲狠戾的將我甩在了牆上,那力道大得我整個五髒六腑都在胸腔裏震顫著。
我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著,脖頸處的疼傳遍了四肢百骸。
我爬著遠離夏成哲,他卻走了過來一腳將我踢得仰麵朝天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我冷冽道:“霍靜,明天你就給我滾遠點,瑜兒的事情你最好別隨便的給她拿主意,如果她問你,你就讓她把孩子打掉。”
我含淚卻不敢點頭,隻能哽咽道:“夏成哲,你和瑜兒是親生的兄妹,你們——”那黑洞洞的槍口阻擋了我說出的所有話語,我看著他,看著他的瘋狂看著他的冷酷,就那麼隻能看著,然後,看著他帶著我最好的朋友一步步滑入地獄的深淵。
第二天,我走了,沒有驚動所有人的離開。夏家的別墅在晨光裏就像是一座精致的牢籠,它將夏瑜死死的困在了裏麵,後來,錢霖波進去了,然後,那成為夏成哲和夏瑜兄妹之間最後的導火索,我不知道未來可以引領他們走向哪裏,可是,困獸之鬥的結果——
那棟西歐哥特式風格的別墅在我的眼底越來越模糊起來,我才發現自己哭了,我很無助很無能,以前,我覺得有些時候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就能夠得到想要的隻要肯努力,後來,遇見了秦齊,遇見了很多人,我才發現人類的力量真的很渺茫。一如秦齊,一如夏成哲那樣精銳的精英們,掌控著誰也無可比擬的權勢和金錢,可是,在命運的麵前,他們也蒼白無力得不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