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歌之所以不敢出現肯定是因為你的存在,隻要你死了,從此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他,也沒有任何人的智商能夠勝過他。”她和我認識的那個畫著煙熏妝一臉寂寞孤獨的孩子已經完全的不一樣了。
“他就在這裏,就在這棟樓裏麵,這些話你不想親口對他說嗎?”錢霖波悠閑自得,雨霖卻是緊張萬分的不安起來。
“真的嗎?”比較是孩子的心性,錢霖波的心理戰術一下便攻克到了雨霖的軟肋。
“他活著為什麼不找我?”雨霖嗚咽道,拿著槍的手也在顫抖著,她抽噎的厲害,卻還是留了一部分心神在錢霖波的身上。
“為什麼他不來找我,肯定都是因為你,你總是咬著他不放,他才不敢出現的。”慕雨霖舉起槍的那一刻,我像是看著一個陌生的外人一般的看著我的孩子,我擋在了錢霖波的前麵,試圖挑戰一下這十幾年的相處到底能不能換來她一次的心軟。
“走開!你給我走開!我也恨你們!我恨我是你們的女兒!”慕雨霖的叫囂響徹整個的樓層,這傷人的話語一出直接的刺得我體無完膚。
原來,從來,她都是恨我們的,難怪不管多少的愛傾注在這朵花兒上都無法看見她開花結果,隻因為,我們並不是適合她生長成長的土壤而已。
“都是你們!都怪你們!”一聲聲歇斯底裏的哭喊沒有比這個更讓人難受的話能夠刺激我了。
“雨霖,我們真的沒有拋棄你!”我試圖辯解,錢霖波卻一把的攔住了我繼續我的話題道:“沒錯!霍靜和秦齊都沒有拋棄你!真正讓人走上這條痛苦之路的是——慕歌!”
“你騙人!他對我很好,全世界的人隻有他對我最好!”
“小可憐!你和媽媽一樣傻!腦子永遠都不靈光!”錢霖波憐憫的看著我和慕雨霖,我被他說的噎了一下,什麼叫做腦子不靈光?
錢霖波轉過臉來看著我道:“你還記得當年那個和秦齊一模一樣的男人嗎?”
“記得!”我想,我是終身難忘的,因為他的出現,秦齊前半生建立起來的心血毀於一旦。
“他就是慕歌!”他一字一頓說的肯定。
那是慕歌?錢霖波的意思是慕歌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和秦雙城以及田震飛的關係匪淺了?
“還不出現嗎?”錢霖波對著虛空驟然的放大了聲音,我回首看見秦齊正向著這邊走來。
“秦齊,你沒事吧?”我檢查他的傷勢,他被我一攙扶立馬的蹙眉了,錢霖波轉身,看見秦齊的臉一段時間咒罵了一句該死便轉身準備離開。
“雨霖!千萬別開槍啊!”我看見雨霖已經端著槍瞄準了錢霖波便急著製止也是在提醒錢霖波他的危險。
他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的便拉開了門離去。
“秦齊,你沒事吧?”我看見雨霖那邊的危機解除了鬆了一口氣,她終究還是善良的。
“我放走他了!”秦齊苦笑著,他摸了摸我的臉頰看見我安然之後鬆了一口氣繼續苦笑道:“其實,他和我長得一點都不一樣,原來雙胞胎也不一定相似!”
“以後怎麼辦?”我哭喪著臉看著我們的孩子一步步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那個叛逆不羈的孩子幾乎讓我們耗盡了所有的心血,她的一顆心當真是冷若至此?
“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他為什麼躲在學院裏!”秦齊很是無奈和失望的看著我,我卻隱約的似乎有所察覺慕歌想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原因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床了,看著熟睡在身邊的秦齊我隻是為他斂了斂鬢角散亂的發絲便離開了。
在嚴冬的早上,外麵的霧氣有點濃厚,太陽還沒有在城市裏升起來,隻有被高大建築遮蓋的背後能夠看見它的那麼一絲星芒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