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醫療設備靜靜地的在耳邊響起。
一幕雪白的牆壁和濃濃的消毒水味道撲鼻而來，蘇小白緩緩地坐起身子，才確認，自己是回來了。
看著手背上吊著葡糖水的針管，蘇小白有些虛弱的皺起眉頭，直接將針管拔掉了。
“這是夢魘對吧。”蘇小白輕聲呢喃道。
太真實了，真實到，蘇小白根本就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夢魘，還是以前的經曆，都是大夢一場。
與上次一樣，沒有絲毫靈力，也感受不到肉身的力量，甚至比一般凡人的身體還要弱很多。
“係統？”蘇小白呼喚道。
沒有絲毫回應。
蘇小白沉默了片刻，又說道：“蘇起。”
如果是夢魘，那麼蘇起應該也一起沉浸在這夢魘中吧？
然而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音，自己卻像個神經病一樣，自念自語。
這時，開門的聲音響起。
蘇小白轉過頭看去，隻見一位年紀輕輕的護士走了進來，當她看到蘇小白正站在床邊上，有些發愣，隨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說出喊道：“快叫醫生，病人又醒了。”
蘇小白微微皺起眉頭，什麼意思，他之前醒來過？
沒有任何印象啊。
猶豫了一下，蘇小白還是決定走出去看看，穿上拖鞋，走了出了門外。
一縷陽光投射過來，讓蘇小白有些睜不開眼睛，心中，越發疑惑起來。
這真的是夢魘嗎？
還是，以前的才是一場夢？
這時，遠處走來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然而領頭的，是一位女性醫生。
這位女醫生長得非常漂亮，並且自帶冷豔光環，完全不比那些大明星遜色。
當蘇小白聽到聲音轉過頭看過來時，頓時一愣。
“柳語嫣？”
“她可不是柳語嫣，而是你的主治醫生，柳煙。”先前那個護士女生連忙說道。
女醫生微微抬起頭，看向蘇小白，熟悉的聲音說道：“你好，看樣子，這一次醒來的是原來人格了。”
蘇小白警惕地退後一步，看著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孔，皺著眉頭，“你不叫柳語嫣？”
女醫生點點頭，“正如你所聽到的，我叫柳煙，在你昏睡期間，是你的主治醫生。”
蘇小白微微張了張嘴，看著眼前這熟悉卻陌生的女人。
如果，這不是夢魘該多少，這真的是假的嗎？
蘇小白低下頭，不想讓自己的淚水落下來。
陽光初曉，微風徐徐拂過。
身上的藍色病服衣角上，一滴滴鮮血落下，最後如同雪花般綻放。
冰冷，刺骨。
蘇小白的指甲掐進了肉裏，刺刺的疼痛落在心底。
到底以前是夢，還是現在是夢。
蘇小白真的分不清了。
柳煙走了過來，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眼中泛起一絲憐惜。
一年了，她負責治療這個家夥已經一年了。
病情很複雜，雙重人格，卻時常沉浸在睡夢中，即便是舒醒過來，也隻是一個叫蘇起的人醒來，她知道，這隻是一個潛意識的人格，真正的主人格，依舊在沉睡之中，遠遠沒有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