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龍庭樓下,阿英的心裏還一直都撲通撲通跳著。
這位夏雪瑤,和前幾天有些不太一樣,雖然隻是淡淡的眼神,卻是讓人瞬間窒息。
雪瑤脫下身上的睡衣,然後一步跨進浴缸裏,手扶著浴缸的兩邊,慢慢的把身子沉入水底。
頭放在浴缸的枕頭這方,溫熱的水波,在白玉般的身子上輕輕蕩漾,像溫柔的手,不斷地按摩,酸痛的幾乎散架的身子,頓時感到一陣舒服。
凝白似雪的肌膚,紅得似血的玫瑰花瓣,黑得如墨的發絲,紅白黑三種極端的顏色,組合成一副絢爛的水彩畫麵。
雪瑤躺浴缸裏,手指挑起幾片玫瑰花瓣,輕輕的提高手臂,然後看著花瓣慢慢的飄下,隨著水波蕩漾開去,她的的眉頭皺了一下。
她不喜歡這種濃香型魅惑的香味,她喜歡幹淨簡單自然的味道。
她不需要討好南宮禦,他想把她看成什麼就什麼吧。
無所謂,反正她那可憐的尊嚴,她不允許自己變得卑賤起來。
在浴缸裏泡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阿英在起居室外叫她吃飯了,她才從浴缸裏起身來,重新穿戴新的睡衣褲,然後來到臥室外邊的起居室。
起居室裏的茶幾上,放著簡單的清粥和小菜,看來整個龍庭禦園裏,也就她一個人沒有吃晚餐了。
隻是,昨晚被南宮禦折磨了整整一晚後,雪瑤並沒有什麼胃口。
雖然清粥和小菜是她喜歡的,而且她還餓了整整一個白天,不過她依然沒有吃多少。
這個晚上,南宮禦沒有再回來,雪瑤在心裏喊了聲謝天謝地,希望他以後都不要來才好。
這樣,冤家不見麵,時間長了,仇恨也就衝淡了。
雪瑤在家裏休息了兩天,這兩天,南宮禦沒有來她這棟樓,她也就沒有去拜見他的父母。
想必,他的父母也不見得就待見她。
她不會忘記,那天晚上,南宮禦帶她參加慈善晚會都還好好的,後來回到龍庭禦園,南宮禦被他的父母叫去。
再回來,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想必,是那天早上,南宮禦的母親問她的母親的名字,然後,她們通過她母親的名字查到了她的身份。
畢竟母親夏青林隻有蔡振華一個男人,沒有別人。
南宮禦不來也好,想必他也不要她去做什麼貼身秘書了。
恐怕,在南宮禦的眼裏,她蔡雪瑤,就已經是他十足的仇人了吧?
雖然她覺得這仇人當得有些冤枉,可是南宮禦那種混不講理的男人。
原本就隻會冤枉別人,他恐怕從來就沒有用正常的思維去考慮一下他的未婚妻之所以成植物人的真正原因。
這兩天,雪瑤從阿英嘴裏隱隱約約的知道
一年前,南宮禦的未婚妻找到後,是因為耽誤了做手術的時間,所以才會變成植物人的。
隻是,那耽誤做手術的時間是她的錯嗎?
明明是他好不好?
是他像個惡魔一樣把她折騰了一個晚上,現在,居然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推到她身上來了。